負責看守家眷的人紛紛跪下來請罪“殿下,附近燃起了大火,我等派出了大部分的人去滅火,剩下的人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打暈了,待他們醒來...那些人已經不見了。”
三皇子臉色陰沉,他咬著牙,握緊了手裡的手諭“找。”
跟著他來見自家家眷的官員們麵麵相覷,他們大多數都麵色驚惶“三皇子,你...”
三皇子猛的轉過頭,他身後的禁軍也隨之將手中的長槍對準這一眾官員“我手裡拿的乃是父皇手諭,你們哪個敢不聽,我便殺了哪個!”
丞相氣急“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三皇子盯著丞相,嗤笑道“荒唐,那我就讓你看看更荒唐的。”
眼看著用官員家眷威脅的法子行不通了,他乾脆來了硬的“我今日就拿你這個老東西開涮!”
他正想下令將丞相抓起來,一支長箭就穿過了他的肩膀,他捂住了流血的傷口,麵色猙獰“是誰?”
紛亂的馬蹄聲響起,宮中禁止縱馬,可如今馬上的人卻無比囂張,馬腹上墜著一個麻繩,麻繩的另一端是一個被拖在了地上的人,官員們定睛一看,赫然是跟在皇帝身邊的道長,楚應枕放下了手裡的弓箭,睨著三皇子道“三殿下,好久不見了。”
三皇子瞳孔地震不是死了嗎。”
楚應枕悠然的道“托您的福,撿回了一條命。”
問風帶來的人圍住了三皇子和他身邊的禁軍,楚應枕揚聲道“三皇子聯合道士謀害陛下,今日我便替陛下除了這亂臣賊子。”
“我是皇子,誰敢動我!”
楚應枕翻身下馬,走到他的麵前“三殿下可知謀害陛下是何重罪?就算是皇子又能怎麼樣。”
他愉快的湊近他,用隻有兩個人的音量道“更何況,你馬上就不是三皇子了。”
他與三皇子不對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提議把楚應枕晾在假山裡不去找他的人就是三皇子,長大了之後兩人也針鋒相對,三皇子總是明裡暗裡的打壓他,諷刺他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可如今的“草包”卻居高臨下的對著自己開口,說出來的話讓他心神一震“這天下,早就該改名換姓了。”
他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一開始就謀劃好的圈套裡,本以為的萬無一失,其實隻是某人計劃中的一環。
他驚異於楚應枕的改變,又覺得這樣的他才是最可怕的,傷口的痛處加深,他跌坐在地,更讓他崩潰的是在場的官員們沒有一個願意為他說話的。
他捂著傷口,恨恨的開口道“你們為何不攔著他,為何!我可是皇家血脈,你們應該知道二哥是個腦子愚笨的廢物,我若死了,帝王的血脈何以延續!”
三皇子胸口的箭被拔了出來,楚應枕將它隨手一丟,看著他吐血的樣子,歎了口氣,好像真的在為他惋惜“真是可惜,三殿下差點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