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馳想都不想就在心中咆哮,當然不能!
光是想到那副場景,周靳馳就差點兩眼一番給老婆表演個當場昏厥。
雁雪意就知道他在說謊,嘴上說著喜歡貓,實則心底不然。
他不悅地蹙起眉,盯著周靳馳看了幾秒,倏地轉身往房裡走去。
黏人的狗子遲鈍地發覺老婆好像真的生氣了,正要跟上去哄,房門就在他跟前“砰——”得一聲重重關上。
狗子碰了一鼻子灰,茫然不解。
他隻不過是不喜歡貓而已,有這麼罪大惡極嗎?連門都不讓進。
是夜。
周靳馳躺在沙發上,第五十六次唉聲歎氣,第一百零二次輾轉反側。
睡不著,怎麼都睡不著,沒有老婆的狗窩都是冰冷的。
彆的情侶冷戰都各有各的難處,他和伴侶冷戰居然是為了喜歡貓還是喜歡狗?
狗子有苦說不出。
他是一隻狗,希望老婆更喜歡自己,有錯嗎?
翌日。
雪豹奶奶說今日鎮上有集市,所以雁雪意今天起了個大早,準備帶周靳馳去集市上吃早飯。
雪山腳到鎮上還有一段距離,人類的腳步行走在雪地十分不方便,所以平日在雪山範圍內,雁雪意一般都是變成雪豹跑出去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以人形走雪山。
但茫茫的雪山,一眼望去似乎沒多少路,然而真正用腳走時,這段路程卻十分艱難,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大雪深埋地底。
以至於雁雪意甚至開始懷疑周靳馳那天是怎麼找到他的?
這麼一想雁雪意看著身旁的伴侶,忍不住一陣後怕,還好沒出什麼事。
與此同時周靳馳也在心底感歎,他老婆不是一般人!
這雪山真的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氣候嚴寒,環境艱苦,大雪厚得都能埋到膝蓋。
他真懷疑這裡的居民平時都是怎麼進出的。
周靳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雪梨、雪飛平時怎麼上學?”
雁雪意神經一繃,沉默片刻,忽地靈機一動,“雪橇,他們平時滑雪橇出門。”
周靳馳眼睛一亮。
這他擅長啊!
他那隻二哈小弟就是雪橇犬的後代。
周靳馳瞬間來了勁,躍躍欲試,“你有雪橇嗎?”
雁雪意看出了他眼底的興致,“……沒。”
德牧低落,“哦。”
想拉老婆滑雪橇的計劃瞬間告吹。
在臨近中午時,雁雪意與周靳馳靠著人類不屈的腳步和不在伴侶麵前掉馬的堅韌精神,徒步走出了茫茫雪山。
到達小鎮時,早上的趕集已經結束,到了中午用餐時間。
周靳馳的手機沒電,已經幾天沒跟家裡聯係,到鎮上後他買了一個充電寶充電。
等手機恢複電量,自動開機,周靳馳手機裡的電話和短信嘩啦啦湧進來。
下一秒助理閆生的電話如同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般準時地打了過來。
周靳馳來的那天對雁雪意說公司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實則他當晚就追著雁雪意跑了,什麼都沒交代。
這會接到閆生的電話,周靳馳頗為心虛地瞥了一眼雁雪意,才走去一旁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閆生難得急切的聲音,“周總,您什麼時候回來?您爸說,您要是再不回來,他找到您後,非要把您的尾巴點了……”
周靳馳眼睛不時瞥著雁雪意,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正色道:“做得很好,回去漲工資。”
雁雪意聞言抬頭看他。
電話那頭閆生一臉莫名,“???周總,公司一堆事等著您處理,都快火燒眉毛了。我怕是等不到您回來給我漲工作的那天了……”
為了不再雁雪意麵前露餡,周靳馳又裝模作樣地叮囑了幾句,才掐斷閆生囉嗦的通話。
掛完電話他坐到雁雪意身邊,替老婆和自己倒了兩杯茶。
雁雪意問:“公司有事嗎?”
“沒。”周靳馳淡定自如,將水杯遞到雁雪意跟前,“有事我爸會處理,不用擔心。”
“嗯。”雁雪意放下心來,也低頭看了眼剛剛開機而嗡嗡震個不停的手機。
周靳馳一邊喝著茶,一邊眼睛不安分地往雁雪意手機上瞥,心裡不爽地想著誰天天在給他老婆發消息、打電話。
正在這時手機又嗡嗡震起來,周靳馳蹙起眉,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來電。
看到屏幕上的備注,他手指一頓,瞥了眼雁雪意,走遠了些。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二哈激動又興奮的一陣“汪汪”,隨即才道:“老大,聽說你去雪山了?怎麼樣?雪山好不好玩?汪汪——”
周靳馳:“……正常點,你現在是人。”
二哈憨憨的性子壓根不管那麼多,“沒事,我又不跟人搞對象,沒人會聽到的。汪汪——老大,叔叔說讓我和金毛去雪山把你逮回來。”
周靳馳聞言深深擰起眉,想象二哈控製不住在雁雪意麵前汪汪叫的場麵,當下拒絕,“不行。”
他一定會拖累狗屆平均智商,萬一雁雪意到時候覺得德牧也這麼蠢怎麼辦?
與此同時雁雪意手機上的消息接收完畢,一一點開,有大學同學發來的消息,問他過段時間去不去參加同學聚會。
雁雪意回複後,又點開鄰居發來的消息。
[212吳女士:雪意啊,你們家是不是養了狗啊?昨天你們出去旅遊後,你們家傳來了一陣狗叫,我聽著那隻狗叫得慘的喲,哭了整整一晚上。太可憐了!]
當天下午,吳女士又發來了消息。
[212吳女士:今天趁你們阿姨來打掃衛生,我想去看一眼你們家的狗,想著方便的話幫你們溜溜。但我沒找到,聽你們家阿姨說,你們對動物毛過敏,從來沒養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