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閆生想通了,先把自己擇出去,他恭敬地朝樓梯上的雁雪意鞠個躬,“您忙,我去給周總彙報這個月的工作。”
雁雪意禮貌頷首,閆生這才放心地走去儲物間。
雁雪意非常體貼,等他要麵子的伴侶把雜物間的房門關上才走下樓。
周靳馳不愛吃飛機餐,阿姨又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周靳馳有時候加班熬夜的飲食習慣又不太好,所以雁雪意準備煮點麵。
等香噴噴的麵條出爐,閆生看著靠在儲物間窗邊的周靳馳,合上藍色文件夾,以過來人的姿態勸告這位也才大學畢業不久的小周總,“周總,和愛人吵架需要溝通,冷戰隻會破壞彼此之間的信任,是解決不了——”
周靳馳蹙眉打斷他,“誰跟你說我們吵架了?”
閆生一頓。
這態度難道還不夠明顯?需要說嗎?
周靳馳淡淡瞥他一眼,“我們沒吵架也沒冷戰。”
心裡卻暗暗吐槽,要不是他非要跟上來彙報工作,他至於躲老婆躲到雜物間來嗎!
但憋屈點沒事,麵子可不能丟。
好不容易送走閆生,周靳馳才鬆了口氣,轉身扯開衣領,看到島台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麵,旁邊慣例貼著一張便利貼。
——吃完飯再工作。
狗子看著老婆的關心,高興極了,狗尾巴得意地搖。
吃碗麵洗完澡,周靳馳無事可做,老婆又摸不到看不著的,整隻狗就有點閒不住了。
他先是變成德牧在客廳轉了好幾圈,又去陽台奔了幾圈,最後還是發泄不了渾身的精力,隻能撞著狗膽一步步往樓梯上挪。
沒有人懂老婆有多香多軟,沒有老婆的狗子有多煎熬。
爬到樓上,德牧狗狗祟祟地挪去房門外,聽到裡麵傳出洗澡聲。
一想到雁雪意在裡麵洗澡,狗子興奮地原地打了兩個圈,隨即又自怨自艾地叫一聲。
等雁雪意洗完澡出來,擦著頭發走下樓梯,周靳馳已經拆完家,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
雁雪意腳下一頓,“怎麼了?嚇到你了?”
周靳馳猛地坐起身,看著剛洗完澡,穿著白襯衫的雁雪意。他身上泛著水汽,皮膚微微透紅,眼睛和嘴唇還帶著潮濕。
周靳馳看得眼都紅了。
雁雪意對上他的目光,看到他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樣,什麼都明白了,把即將脫口的問句咽了回去。
搬回京市的第一天,他們就正式開啟了同居不同房的生活。
這次回到京市,雁雪意最開心的就是獲得了雪豹自由。
大型銀漸層每天曬著太陽從軟乎乎的大床上起來,幸福極了。
一起床他就要在偌大的房間先奔幾圈,然後追一追自己漂亮的尾巴,才去洗漱吃早餐。
這個時間周靳馳通常都已經為他準備好早餐去公司。
雁雪意端出保溫箱的早餐,剛準備食用,就聽到了敲
門聲。
他放下果汁,走去開門。
是樓下的業主吳女士。
吳女士看到他一愣,隨即笑道:“你回來了?我還說昨天你們家怎麼有蹦來蹦去的動靜,想說上來看看。”
她腦袋往裡探了探,“是上次那條狗嗎?”
上次那晚,狗慘兮兮地哭了半個晚上,吳女士一直很好奇,想來遛遛他。
“它今天被周靳馳帶出去了。”雁雪意道,“周靳馳喜歡狗,我們決定養一條,以後我會好好教導它,讓它聲音輕一點。”
吳女士臉色失望了一下,擺手道:“不用,其實不算很吵,主要我上次看它哭那麼傷心,覺得很通人性,挺好奇的。是什麼品種啊?”
雁雪意心想著確實很通人性,道:“德牧。”
“啊,這個品種。”吳女士了然,“很多警犬都是這個品種,很聰明。”
雁雪意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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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完一天,周靳馳當晚就被勒令回家,一到家周嚴鬆就已經拿著打狗棒站在院子裡等他。
一通教訓完,周嚴鬆讓周靳馳老實交代,他跟雁雪意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說為了旅個遊,不知所蹤了一個月,周嚴鬆是不相信的。
反正早晚都要讓他們知道,周靳馳索性當場坦白。
“雁雪意也不是人。”周靳馳垂著眼,輕聲道。
周嚴鬆一愣,隨即高興道:“這不是好事嘛,你這小子垮著一張臉做什麼,想當初就因為支持你跟人類談戀愛,我私下不知道被你媽打了多少頓。”
動物跟人談戀愛非常容易出事,周嚴鬆心中一樁大事結束,心情十分不錯,“快,把兒媳一塊叫來,今晚陪爸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