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馳先是被老婆嚇得貼到牆上,然後才神色不自然地將蜷了蜷手指,輕咳一聲,“哦,我的內褲找不到了,先借你的穿一下。”
“我的內褲你穿不了。”雁雪意提醒道。
他剛想說知道周靳馳的內褲在哪,就見周靳馳貼著牆,眼神閃爍,一看就是狗子心虛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什麼,瞥一眼自己穿過的內褲,耳根紅了。
“我下麵煮了牛奶,你先穿吧。”雁雪意找了個借口,貼心地替他關上房門下樓。
房間的淋浴聲持續響了許久,等到雁雪意把牛奶喝完,回房拿東西,依然能聽到浴室水流嘩嘩。
雁雪意性成熟得晚,到了大學還是一隻單純的小雪豹,幾乎沒自瀆過。發情期也是在和周靳馳第一次過後,在那之後這種事都有他男朋友“伺候”,自己就更沒動過手了。
所以一想到周靳馳此刻拿著他內褲在裡麵乾什麼,臉和脖子都泛起了一片薄紅。
等再度從浴室出來,周靳馳已經神清氣爽。
他走下樓,看到窗外,雁雪意在陽台看書。
雁雪意氣質柔和,安靜地坐在那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周靳馳靜靜看了一會,忽然覺得他好像沒之前那麼怕老婆了,居然敢一動不動地在這裡站這麼久。
周靳馳挑眉思索,難不成用他的東西做那事還有這種功效?
周靳馳給自己開辟了新的思路和借口。
換好衣服,周靳馳打著西裝領帶走去陽台門邊,“我去上班了。”
雁雪意側眸,看到清晨微薄的日光下,周靳馳麵容英俊,身姿挺拔,半個身子照在太陽底下,襯得那張臉陰暗參半,卻格外帥氣。
哪怕已經算老夫老妻,雁雪意偶爾還是會被自己英俊的伴侶帥到。
以前這個時候周靳馳都會過來吻他一下,現在隻能距離跟他眼神纏綿。
雁雪意點頭,“路上小心。”
這麼一個大美人擺在麵前不能摸不能碰,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周靳馳依依不舍地扯了扯領帶,看得眼神灼熱,嗓子都乾了,隻能說一句:“等我回來。”
雁雪意點點頭,“嗯。”
-
雁雪意大學是學視覺傳達設計的,畢業後就開了個工作室,專門接一些品牌和廣告之類的設計。
雁雪意天資聰穎,不管學習還是工作又都十分刻苦努力,所以工作室口碑不錯,這兩年自己的私人銀行卡攢下了不少錢。
為什麼是私人銀行卡呢?因為雁雪意這些錢對於普通人來說,過個還不錯的精致生活可能還有餘留,但對於周靳馳這種家庭,連九牛一毛都稱不上。
所以自從同居後,他們家中的消費也都是最高端的。
如果用雁雪意這些工資,估計早都要喝西北風。
而當時準備和周靳馳分手,離開京市,他就把工作室暫時交給了一位員工,給自己放了一個長
假。
雖然他給自己放的假期還沒結束,不過閒來無事,雁雪意準備回工作室看看。
雁雪意的工作室在鬨市區的一個安靜角落,一幢洋房裡的兩個房間,總共也沒幾個員工。
雁雪意拎著咖啡走進去時,幾個員工都驚喜地叫出了聲。
雁雪意笑著將咖啡一一遞給大家,“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們應該做的。”大家紛紛道。
工作室的臨時負責人是雁雪意的大學同學秦白,他是一隻狐狸精,被雁雪意大學時看出來,所以彼此坦白了身份。
畢業後因為擔心他的身份而導致工作不便就乾脆來了雁雪意這裡。
他走過來拿一杯咖啡,撞撞雁雪意胳膊,“你跟周靳馳怎麼回事?”
雁雪意瞥他一眼,“什麼?”
除了周靳馳,雁雪意走之前沒把他們要分手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兩人並肩走到安靜的落地窗,秦白說:“你請長假那天晚上,周靳馳突然半夜三點給我打電話,把我嚇了一跳。”
秦白往身後看一眼,挨過去點,“我還說我也沒勾引過你男人啊,他半夜三點給我打電話,總不能是也被我的騷氣迷倒了吧。”
雁雪意習慣了他的風流樣,沒太在意,問:“他說了什麼?”
說到這,秦白就覺得無趣了,撇了撇嘴,“還能說什麼,一上來就質問我,你去哪了,搞得像是我把你藏起來了。雖然我是多知道一點你的秘密,但是你跑你也沒告訴我啊。”
“不過,你怎麼又回來了?”秦白喝一口咖啡,“還是放不下?”
雁雪意沉默半晌,覺得沒必要瞞他,實話實說:“他是狗族。”
秦白“噗”得一下把嘴裡的咖啡吐了出來,回頭看一眼,沒人在意才詫異道:“我就說讀書的時候,他平時那麼酷一個人,怎麼在你麵前總是狗裡狗氣的。”
雁雪意半闔著眼,喝了口咖啡,沒說話。
這時手機震了下,雁雪意拿出來看,是周靳馳發來的消息。
一張在開會的照片,外加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