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爺,您能不能跟咱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剛一回朝,馮勝便請旨回朝?”
“為什麼你剛一回朝,在家靜養的鄧愈,突然上朝?”
“為什麼你剛一回朝,咱看了憋氣的廖永忠,也來上早朝了?”
打鬨完的三兄弟,剛剛回到後殿,但迎麵而來的便是陰陽怪氣的朱元璋,更是直接看向朱棡一頓輸出道。
聞聲,朱標與朱樉齊齊向後一步,果斷拉開了與朱棡的距離,免得殃及池魚。
畢竟朱元璋此時的麵色,極為的不善。
“可能是馮叔叔與鄧叔叔怕兒子受了委屈,所以這才準備回京入朝,準備為兒子撐腰。”
朱棡直接無視了朱元璋的陰陽怪氣,隨即便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後,方才笑眯眯道。
怕朱棡受委屈,所以入朝為朱棡撐腰?
聽聽,這是人言否?
作為大明首封的晉王,不管是在藩鎮,還是在京師,除了朱元璋與朱標,誰還敢惹?
而且即便是朱元璋與朱標,有時候也得順著這個小祖宗。
哪裡用得上馮勝與鄧愈給朱棡撐腰?
應該是朱棡給他們撐腰才對。
“那咱倒是想問問你,結黨營私,這一點怎麼算?”
“畢竟不管是馮勝,還是鄧愈,可都是屬於晉王黨羽。”
言至此處,朱元璋先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朱棡,方才繼續玩味的看向朱棡道。
晉王黨。
自洪武六年朱棡離京以後,便是冒出了頭。
至於為首者,便是宋國公馮勝與衛國公鄧愈。
而鄧愈與馮勝是誰?
那可是追隨朱元璋打天下的老兄弟,更是大明的開國六公之一,而其麾下舊將,縱然是分屬開國侯爵者,也都有數位。
所以這便是朱棡在朝中的晉王黨。
“本來的確是有用,但現在卻是沒用了。”
朱棡想了想,便是擺了擺手道。
“什麼意思?”
朱元璋眉頭一挑道。
“洪武六年離京之後,晉王黨羽方才浮出水麵,那您就不想想,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人在京師,京師卻沒有所謂的晉王黨羽?”
“可我剛剛離開,京師就有了這所謂的晉王黨羽?”
麵對朱元璋的疑問,朱棡卻是反問道。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朱元璋,即便是朱標與朱樉也都是陷入了沉思。
因為朱棡說的的確不錯,畢竟若是朱棡想隱藏晉王黨,那即便是朱元璋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揪出來。
就像是太原,朱元璋前前後後派出了多少錦衣衛,但太原卻依舊處於朦朧之中。
可對於這個所謂的晉王黨,朱元璋甚至都沒有費勁,便是全部查了出來。
而且這個晉王黨羽出現的時間,還偏偏是自朱棡離京以後,那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臭小子,在朝中培植黨羽,可是重罪,你還跟咱賣關子,小心咱抽你的板子。”
想不明白的朱元璋,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棡道。
瞅瞅,這老朱是得有多雙標,自家兒子在朝中培植黨羽,所謂的重罪,也就是抽頓板子。
但伱再瞅瞅胡惟庸,在朝中結黨營私,大肆排除異己被老朱發現後,就已經被老朱扣上誅九族的標簽了。
“老大,我可能錯怪你了,咱們老朱家,最受寵的還得是老三。”
一旁的朱樉,伸出手拍了拍朱標的肩,方才感慨道:“之前,老四想去軍營曆練,前前後後,一共被打了三回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