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都想不明白,你在跟他爭什麼?”
“你坐擁大明江山,那這天下的大才,豈不都是伱的,你又何必跟老三爭搶?”
一直未曾開口的朱樉,卻是無奈的看向朱標道。
“罷了。”
聞言,朱標老臉一紅,便是擺了擺手。
“這才對嘛。”
朱棡也是笑眯眯的看向朱標道。
“還是談談正事吧。”
朱標白了一眼朱棡,方才輕聲開口道:“老二,你掌控錦衣衛,那調查小明王之死,我便交給你了。”
“嗯。”
朱樉自然知道內情,便是正色點頭道:“放心,我一定儘快查明真相。”
“不急。”
聞言,朱標卻又是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朱樉沒明白朱標的意思。
“多事之秋,不易大動乾戈。”
“畢竟小明王的死,已經成了定局,查明真相,是要公示於天下,所以並不著急。”
“但現在不管是胡惟庸,還是實施攤丁入畝,才是我大明的重中之重。”
“所以慢一點,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才香,而貪多就嚼不爛了。”
對此,不待朱標開口,朱棡便是率先看向朱樉開口道。
“老三說的不錯。”
“多事之秋,當以大明百姓為重。”
“所以該查查,但不宜引起動蕩,讓他們有所察覺。”
朱標也是輕輕點頭道。
“還有就是早朝改製,老爺子的意思,不著急。”
朱標又是頓了頓,方才繼續道:“老爺子要從這件事上做點文章出來,所以再緩緩。”
“帝王心術嘛,正常。”
朱棡笑著點了點頭道。
“玩政治的,是不是都像你們一樣臟啊?”
朱樉卻是聽得迷糊,便是沒好氣道:“就不能簡單點?”
“攤丁入畝與小明王之死的真相,一定會死很多臣子。”
“那老爺子便要借此施恩與抨擊臣子。”
朱標無奈的看了一眼朱樉,方才解釋道。
“原來如此。”
朱樉這才恍然大悟道。
隨後聊完的三兄弟,便是踏出了禦書房,畢竟今日還有一個人沒見,而他可是攤丁入畝的關鍵。
.......
太原晉王府。
“瑾瑜,收拾東西,過幾日,我們便動身前往應天府。”
一襲青衫的儒雅文士,踏進書房,便是看向那坐在首位處理政務的白衣先生,溫聲道。
“嗯?”
白衣先生聞言,手中筆微微停頓,便是抬起頭,看向青衫文士道:“鳴謙,是不是殿下來信了?”
顧修齊,字瑾瑜。
鐘伯弦,字鳴謙。
“殿下並未來信,但我想是時候去應天府了。”
鐘伯弦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便是搖了搖頭道。
“去爭?”
顧修齊放下手中筆,方才正色道。
“殿下天日之表,龍鳳之資,未嘗不能戴一頂白帽子。”
鐘伯弦輕輕頷首。
“王上加白。”
“那便直驅應天府,叩天子門。”
“縱然粉身碎骨,瑾瑜也要為三爺爭來那一頂白帽子。”
顧修齊緩緩起身。
“政於養龍,謀以扶龍。”
鐘伯弦的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