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原本以為第一天自己不會很忙,甚至覺得以後都不會很忙。
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基於傑爾姆將菜價定的很高。
一份爆炒牛肉定價49美金,這個價格讓霍安極其不理解。
在這個一美金可以買一塊大披薩,可以買一份簡餐的年代,誰踏馬會花49美金來吃一份不知名的中餐。
結果,他想多了,也明白為什麼維克托要提醒他多準備點食材。
直到深夜十點,霍安才稍微喘口氣。
15份爆炒牛肉、15份宮保雞丁、20份可樂雞翅,以及孜然小羊排等四道加起來的三十份,全都一掃而空。
如果不是霍安提前都準備好半成品,此刻怕是忙的跳腳。
可即便如此,也讓他忙的連口水都沒功夫喝。
後廚傳菜口,霍安接過維克托遞過來的水,咕嚕嚕喝了幾大口,才稍微緩解點。
他脫掉廚師帽,拿起毛巾在臉上和脖子上擦拭著汗漬,忍不住吐槽道:
“二樓都是些什麼人,這麼有錢?還有三樓,啥時候冒出個三樓,我下午怎麼沒見著?”
一樓一份沒點,這倒是能理解,畢竟一樓是服務普通客戶的。
霍安疑惑的是為什麼會有個三樓,他今天下午閒逛之時很確定沒有看到有三樓。
現在無端冒出一個三樓,讓他不自禁的好奇起來。
維克托搬了把椅子坐在霍安身邊,從外衣裡側掏出一盒煙,遞給霍安一根,然後自顧自點著。
霍安接過煙,也跟著點燃,他這具身體沒有煙癮,所以很少抽。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抽一根緩解一下。
兩人對著傳菜口吐雲吐霧,好一會,維克托熄滅手中的煙頭,再次點燃一根,這時他才開口回答霍安之前的問題。
“我能說的是,二樓包廂是專門服務給有錢的客戶,裡麵不但可以看到一樓的舞台,還有單獨的小舞廳,所以來的人都比較有錢,也不差錢。”
單獨的小舞廳,莫非是....霍安一下子勾起了興趣,於是叼著香煙湊過身嘿嘿笑道:“什麼單獨舞廳,仔細說說。”
維克托輕蔑的瞟了眼霍安:“都說了,我們是正經人,做的是正經生意。”
事實上,猛男會所除了脫衣舞之外,確實不提供其他服務,不過客戶私下裡邀請某個舞男出去就不關會所的事。
前提是下了班。
霍安被維克托這副嘲笑的眼神擠兌的翻了個白眼,都特麼有單獨舞廳,還說自己是正經生意。
正經人,誰搞個私人包廂,還專門弄個小舞台看脫衣舞的。
見霍安不相信,維克托遲疑了下,想著有些事他遲早也會知道,於是就簡單的解釋起來。
聽完之後,霍安點點頭,感覺傑爾姆還挺有底線的,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三樓呢?三樓是乾嘛的?”
維克托搖搖頭:“這個不是你能知道的,或者說老板沒有發話,你就不能知道。”
說到這裡,維克托難得嚴肅起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講過的嗎。不要對老板好奇,也不要對我好奇,現在我多加一條,不要對三樓好奇,更加不能隨便上去。”
“要是上去了呢?會沒命?”霍安直愣愣的問道。
維克托再次恢複之前憨厚的表情:“我說了,我們是正經生意,怎麼會做這種違法的事。”
信你個鬼,霍安衝著他豎起中指,隨後將手中的煙頭丟在腳下,朝著洗手間走去。
一路上,伴隨著耳邊的喧囂吵鬨聲,走廊裡霍安心裡卻愈發的感覺到奇怪。
這裡的員工不對勁,一個個麵相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張口閉口就是喊打喊殺。
但在傑爾姆麵前,像是遇到天敵一般,都縮著脖子。
現在又出現一個可疑的三樓,不禁讓他聯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