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鐘小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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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風漸起,小池當中,睡蓮開始隨波逐流。荷葉之上,隨著夜霧漸濃,緩緩凝聚出了一層水珠,在細滑的葉麵翻滾,最終垂落於水麵。

最後,勁風拂過,層層荷葉間,睡蓮有些輕顫起來,連帶著其下的池水,亦不斷掀起漣漪。

許久許久,直到天色將白。

勁風終止,降臣潔白無暇的額間滲出了細汗,沾了幾縷粉紅發絲,卻是怎麼也撥不開。她微喘著氣,隻覺臉頰滾燙,眼角似有水珠滑出,但已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亦輕輕起伏的胸口前,人影動了動,卻是俊朗的少年已直起身,而後用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的柳腰上輕輕梭巡,似在辨認紋在那裡的兩圈咒語。

降臣滾燙的嬌軀不由微顫,因異樣的觸感而緊咬銀牙,將指甲上塗染了粉紅蔻丹的手掌抬起,推了推他。

蕭硯自知有些失禮,用毛毯將她白的反光、裸露在外間的肌膚蓋住,而後頗為神清氣爽的下了床榻。

他俯身拾著地上的衣衫,一邊坦然出聲。

“屍祖既已如願,我們可就兩不相……”

下一刻,他就覺後腰處被人猛地踹了一腳。

榻上,降臣用毛毯裹住胸口,咬著牙惱火道:“本姑娘說的是雙修,懂不懂什麼是雙修?”

蕭硯穩住身形,回首看去,卻見眼前這美豔嬌媚的女子桃花眼輕蹙,雖已無夜裡那般秋波流轉的模樣,卻還是桃腮粉臉,彆有一番勾人之意。

他遂罪過的瞥開目光,不被她的美色所誘惑,道:“蕭某未曾修煉過此類功法。”

“不會找我學!?”

降臣真是想一口將他咬死,雖說昨夜確是自己先撩撥的,但也是存了逗弄一番、嚇一嚇眼前這少年郎的心思。

真是有沒有搞錯!

她銀牙都要咬碎了。

所以,蕭硯也是看著她,目光清明,渾身正氣。

他雖沒說話,降臣卻也好似看懂了他的意思:若不是你先在那拉拉扯扯,怎會造成如此局麵?

她便懊惱的扶著額頭。

“去去去。”

蕭硯鄭重其事的穿戴好衣衫,出了房門。

…………

這方小院亦同屬於安樂閣名下,是獨立在魚幼姝那庭院之外的。

蕭硯隻覺一夜而過,氣息都好似平穩了許多,清爽的站在院中,能看見天邊已卷出一抹魚肚白,抹抹光亮由遠及近,緩緩灑下。

他舒暢的呼出一口氣,體內自動運轉著‘三分歸元氣’以及‘九幽玄天神功’,但幾個周天後,他便略略皺了皺眉。

他的境界微微增長了些許。

但與之對應的,便是他丹田終的純陽以及極陰內力亦消散了幾分,似是被人徑直抽走了。

而丹田之中,原本相對平衡的陰陽兩麵,卻頗有些開始互相融合的趨勢,不過,微乎其微。更多的,依還是呈互衝之態。

他愕然片刻。

……

刻鐘後,蕭硯用過早飯,便打算回去尋降臣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但這次回到院中,他才發現降臣已消失不見了。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不告而彆。

在夜裡被浸濕的被褥已不知何時化成了灰燼,桌上隻留有一張紙條。

“姓蕭的,沒有本屍祖,看你怎麼辦!”

蕭硯持著紙條啞然失笑,而後將之焚去。

這件事上,並不用劃分誰才是虧的那方,兩人不過都是各懷心思,互相利用罷了。

降臣那般在這一世間幾乎沒什麼敵手的人物,也不會閒的與他來談情說愛。

何況,蕭硯也沒有這個閒心。

……

洛陽,洛河以北。

皇城,皇城司。

衙署中,崔鈺虛眯著狹長的三角眼,捋動著嘴邊的胡須,身上的官威氣頗濃。

堂下,幾個金吾衛軍校互而對視,卻都是一言不發。

如今,冥帝已隨朱溫回返汴梁,唯有一直在朝堂上形同透明人的均王朱友貞,以及充作監督的鬼王留在了洛陽,徹查之前洛陽皇城動亂一事。

正在這一期間,素有“酷吏”之稱的崔鈺便被朱友貞與鬼王以“善刑”之名,借到了這洛陽來。

官廨中格外沉默,直到氣氛凝重到似要讓人喘不過氣來後,崔鈺才不鹹不淡的出聲詢問道:“據知情人線索,那日李司徒被挾持,皇城生亂,而暴動的亂軍中,有你們的身影?”

有人頂不住壓力,躬身道:“崔府君,我們都未曾進過皇城啊……”

而後,另外兩人也爭先恐後出聲。

“對啊,我們不過是被那晉人借李司徒的名義迷惑了,加入了‘亂軍’之中……,不過我們雖一時未曾看清真相,卻也隻是在皇城之外遊蕩,待朱漢賓朱軍使領人勤王時,我們也是第一時間加入了勤王大軍,其後更是隨軍追敵,不曾觸犯過陛下天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