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鐘小葵(2 / 2)

“是啊、是啊。”

“肅靜。”

崔鈺冷笑一聲,道:“本府說伱們闖入皇城了嗎?”

“這……”三人麵麵相覷,不知其意。

“本府尋你們三人上堂,正是因你們一直在皇城之外。”崔鈺眼珠微動,掃視著他們,道:“本府隻問一個問題,當時,朱漢賓率軍平亂、追敵,你們三人可與其有過多的接觸?”

三個軍將愣然了下,而後有一人道:“當日,朱軍使確與派了一親信我們接觸過,言我們參與清君側,就已被冥帝不容,不過今後隻要與朱軍使交好,他可保我們……”

崔鈺冷哼一聲,已有些明悟。

洛陽動亂之前,他尚還在汴梁,但就在動亂的前幾日,那號稱“成聖閻君”的劉成便找到他,以被蕭硯截獲的那封書信為威脅,令他給朱漢賓授權,得以讓朱漢賓能夠在動亂當夜,調動玄冥教洛陽分舵的人手平亂。

這些時日,他已瞧出了些許端倪。

那劉成當時在曹州,就與朱漢賓眉來眼去,動機不純。且那日他向朱友貞寫的書信被蕭硯奪走後,馬上就被其用作要挾,充作朱漢賓於朱溫跟前顯聖的手段之一。

由此客觀,這一切皆是朱漢賓搞出的鬼!

崔鈺遂自以為明察秋毫的冷笑一聲,暗道還是他輕看了朱漢賓那廝,其居能同時籠絡一介閻君以及那位比他還強上些許的中天位高手。

看來朱漢賓所圖真是不小。

堂下,三個軍將麵麵相看,而後有人硬著頭皮道:“崔府君,我等就知曉這些,你看我們是不是……”

“慌什麼?”崔鈺拾起一旁的茶杯,緩緩吹了吹茶氣,道:“你等與朱漢賓不清不白,就想如此被本府輕易放過嗎?”

三人愕然,而後互而對視,齊齊抱拳。

“我等今後必唯冥帝馬首是瞻!”

“好覺悟,”崔鈺不斷發笑,道:“就是對象搞錯了。”

說完,他不待三人反應過來,已向後麵出聲喚道:“鐘馗,出來吧。”

三個軍將驚詫不已,放眼望去,卻見一身材嬌小的少女負手踱步而出。

她頭戴暗紅飛翅紗帽,身著修身紅衣,一雙紅瞳中儘是淩厲,頗有不苟言笑的乾練氣質。

崔鈺哈哈一笑,為三人引薦道:“這位女使,為均王近侍統領,亦是玄冥教府君之一,鐘馗。”

幾人麵露驚疑。

他們素來以為崔鈺是冥帝的人,現在被當頭一棒,竟才得知其居然聽命於均王朱友貞?

但不待他們消化,那少女已不苟言笑的出聲。

她嗓音清脆,卻是冷冷的。

“汝等皆為一廂指揮使,在金吾衛當中或有幾分能量。但爾等之前加入亂軍,便已惡了冥帝,朱漢賓保不了你們,唯有投靠均王,尚有前程可言。均王現今不宜出麵,但本使,即可代替他。汝等好生思慮之,到底是跟著誰,才能長久……”

幾人再次麵麵相覷。

眼前這少女,人看起來頗顯嬌小,形如蘿莉的模樣,一身氣勢卻格外淩厲。且她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是好好商量的樣子,但那語氣,分明是有種誰不識好歹,誰就沒機會走出這衙署的意思。

堂上,崔鈺隻是淡定的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果然,三人馬上服軟。

“願為均王效命。”

那紅衣蘿莉依還是一臉冷峻的模樣,向他們一人扔去一個小令牌,“從此之後,你們仍然可與朱漢賓親近,但其的一應事宜,以及金吾衛、禁軍中的動向,皆要稟之與本使。”

幾人有些揣揣,道:“那我等是不是應見見均王……”

“你等表現好,本使自會令你等麵見殿下。且……”紅衣蘿莉斜睨著他們,道:“勸你們莫要有旁的心思,本使與崔鈺和你們坦言相告,就不怕你等泄密,若讓本使察覺到什麼風聲草動,汝等恐怕都想不到會怎麼死。”

似是她的語氣過於囂張,又是一副嬌小蘿莉的樣子,三個軍校畢竟都還是血性武夫,心下便都有些惱火,當下卻也不敢發作,隻能拱著手,敷衍道:“皆聽女使的……”

那蘿莉暗紅粗短的小眉毛下,紅瞳雙眼倏的微眯。

而後,幾道形如透明的銀絲忽地自她雙掌間騰卷出現,而後,瞬間繃緊。

“呲、呲、呲。”

三人還未反應過來,肩上已是一陣劇痛。

繼而,那銀絲似有神智一般,瞬將將他們一一纏住。

幾人驚慌失措,皆是慌忙的亂動掙紮,卻不料那銀絲竟纏的更緊,瞬將他們身上勒出了幾道血痕。

“女使,這是何故!?”他們瞪著眼睛,嚷聲道。

那蘿莉卻隻是板著臉,而後打了個響指,三人身上的銀絲愈加勒的更緊,使他們全然不敢再動。

“這東西,被本使喚作‘冥水絲’,隻需本使一個念頭,汝等馬上就能四分五裂,屍體都拚不完整。這還是本使的手段之一,你等,可明白了?”

三人已疼的往地麵跪去,紛紛哀求道:“明白了、明白了,我們再也不敢輕視女使了……”

蘿莉再次打了個響指,那冥水絲便忽地自動鬆落,而後收回在她掌中。

“好好長個記性,滾下去。記住,為均王辦事,今後可不止一廂指揮使這麼點前程。”

三人難耐疼痛,皆是一瘸一拐的退出了這衙署。

堂上,崔鈺好好看了場表演,此時揪著嘴邊胡須,目光卻是在這蘿莉微翹的小臀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些許邪光,而後在其轉過身之前,迅速閃開,笑道:“鐘小葵,你現在可信本府之言?確是朱漢賓那廝起的鬼主意,若不然,本府何至於能讓他平白撿個漏?”

形如蘿莉,麵如少女的鐘小葵仍隻是不苟言笑,板著臉道:“本使會如實稟之殿下,你大可放心。”

崔鈺撫著美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