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煉獄先生做的嗎?!”灶門炭治郎十分錯愕。
可無論怎麼想,也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妄圖吞食掉所有乘客的下弦一會做的事情啊!
“很遺憾,我還達不到這樣的水平。真是令人慚愧!”
——煉獄杏壽郎笑著回答。即使在承認自身的實力不足時,他眼底那股燃儘一切般的精神依舊蓬勃旺盛,沒有半分氣餒,“如果是有好心人出手相助就再感激不過了,真想努力的討教一番啊!”
“那可就……”
灶門炭治郎的話音未落,轉瞬而至的揮拳攻擊與刀刃發出金戈相撞的悶響,又迅速撤開——
直到此時,他才發覺煉獄先生已然拔刀架住一記敵人
的突襲,而對方剛才的擊殺目標則是他。
“反應不錯,刀也很不錯。”
撤開些距離的來者微笑著,全身都刺有代表罪人的暗色紋路,分彆印刻在虹膜中的[上弦]與[叁]隨眼球轉動著,在盯住煉獄杏壽郎時,仿若一頭代表著不詳與危險的獸,散發著極惡意的氣息。
“你叫什麼名字?”
“煉獄杏壽郎。”持刀橫舉在身前,煉獄杏壽郎的聲音凝重,“為什麼要優先襲擊傷者?”
“我是猗窩座。”與煉獄杏壽郎謹慎戒備的神色相反,猗窩座的心情很好,“我不希望有人妨礙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我和你沒有什麼想說的。”煉獄杏壽郎冷淡拒絕道,“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我已經討厭你了。”
“我也討厭弱者,看到弱者就反胃。”猗窩座的笑容擴大,“我有個很不錯的提議,杏壽郎。”
“你也和我一樣,變成鬼如何?”
與煉獄杏壽郎的“我拒絕”一同出聲的,則是不遠處傳來的“我倒是求之不得”——聽起來卻是咬牙切齒的,根本不像是欣喜或期待的語氣。
彆說灶門炭治郎他們,連猗窩座也為這個回答愣了下,扭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當跨出翻倒車廂的中原中也衣擺凜然飄揚著,一腳沉而重的踏在地麵之時,周邊的泥土卻仿佛同步遭至某種無形的力量擠壓,用力地向內塌陷下去。
“喂,你這家夥,”盯著剛才說什麼[變成鬼]的那位,中原中也鈷藍的眼眸微眯起,縱使空著雙手的他也依舊氣勢驚人,“你說你是鬼?”
“嗯?”猗窩座張開口,鬼特有的尖牙延長自上下兩顆犬齒,清晰可見,“鬥氣與杏壽郎的不相上下……你也是[柱]嗎?不對,你身上沒有刀。”
“等一下,橘發少年!”煉獄杏壽郎出聲阻止,“是你剛才出手讓車廂平穩落地的嗎?”
中原中也很痛快的承認了,“沒錯……慢著,誰是少年啊??”
“感謝您的出手援助!”煉獄杏壽郎先進行鄭重道謝,進而冷靜的繼續說道,“但麵對上弦鬼是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在沒有日輪刀的情況下。還請您退開些,幫忙保護那邊的灶門少年和豬頭少年就好。”
“你沒有聽清嗎,杏壽郎?”猗窩座笑道,“他可是想要變成鬼呢。”
“會出手救下乘客的人,不會允許自己變成吃人的鬼。”煉獄杏壽郎道。
“姑且問一下,那位貓頭鷹發型的。”中原中也淡淡開口,視線同樣轉向對方,“他的弱點也是怕陽光?”
灶門炭治郎:“……貓頭鷹發型………”
“沒有錯!”煉獄杏壽郎完全沒介意對方的稱呼,“或者是用日輪刀砍斷鬼的脖頸,這也是消滅他們的另一種方法。”
“很好,我明白了。”中原中也收回視線,“我就說你這家夥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不僅是氣息……喂,斑目在哪裡?”
雖說不太明白斑目為什麼在這裡又轉化了新的鬼,但沒關係,見到他後問一下就知道了。
“斑目是誰?”
猗窩座蹙起眉心回憶,略帶點困惑的實話實說道,“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殺掉的人裡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中原中也頓了片刻,突然想起斑目曾經還用過幾個化名。
“他也叫月彥,”他重新開口道,“或者鬼舞辻無慘。他在哪裡?”
“??!!”
“…………!!”
——在大驚失色的灶門炭治郎、以及目光驚愕的煉獄杏壽郎驀然扭頭望向中原中也時,猗窩座也慢吞吞開口了。
“就憑你也想從我這裡問到那位大人的消息?”
他的目光冷酷下去,“我決定了,要先殺掉你。”
“是嗎,”
與他對視著,中原中也同樣抬手拉開格鬥架勢。
“那我就把你揍到被他發現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