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朝廷動.亂,你是打算讓陛下避開,不理朝政?”
“我何時說過!”
付友忠被幾句話氣的胡子亂顫,可也就止於此了。
李榮昊便是抓住了付友忠的性格弱點,才放心他與皇帝同處一室的。
他不是沒想過也將付友忠殺了,但朝中一共三個輔政大臣,一下死了兩個,他對外也不好說。
畢竟也要考慮下屬的軍心,手段太過殘暴,對事不利。
“沒說過,那你就讓開。”
李榮昊瞪了付友忠一眼,伸手將他拉開,又看向簫承嗣,問道:“陛下,這朝,您去是不去?”
“大夏是朕的,朝堂也是朕的,為何不去?”
簫承嗣看了李榮昊一眼,即便心中發慌,卻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鎮定,緩緩起身道:“上便上。”
說著,一揮衣袖,不再看李榮昊一眼,邁步而去。
此時,這一日內始終站在暗處的老太監立刻跟上,好似幽靈一般。
對這老太監,李榮昊就好像沒看到一樣,任憑他跟著,一行人便如此往太和殿而去。
於此同時,皇城之外。
簫塵帶著一眾親軍已到皇城門口,且見殿前兵馬司的大量人馬守在門前,戒備森嚴。
兩個麒麟衛副指揮使亮出腰牌,殿前兵馬司的副指揮使梁懷義便帶人出現,此時正在交涉。
簫塵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麵色微沉。
一旁,歐陽榮和一眾親軍手握刀柄,精神緊繃。
若兩個麒麟衛交涉失敗或有一心,這一戰便不可避免。
簫塵早已做了指示,若交涉失敗則立刻動手,以最快的速度斬殺梁懷義,拿下皇城大門。
但這是最壞的打算,皇城外動刀兵,難免驚動裡麵的人。
“將軍,下官真是奉了大人的命入宮的。”
身前,那麒麟衛副指揮使低聲開口:“昨夜辦了一夜的差,命令忽然就來了,還是王大人親口說的。”
梁懷義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麒麟衛,雙目微眯。
這些殿前兵馬司的人並不知李榮昊謀反,他們在此守護都是奉了皇命。
“若真如此,本都遣人進去詢問,你且稍待。”
梁懷義說了一句,便要著人入宮去問。
一旦讓人問了,那事情必然敗露,一切就全完了。
那麒麟衛副指揮使麵露焦急,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簫塵一眼。
簫塵見狀,上前一步,對梁懷義低聲道:“梁都尉,你可認得這個?”
說著,從懷中取出玉佩。
梁懷義聞言看向簫塵,雙目猛的一凝,又看到他手中玉佩,當即腿都要軟了,下意識道:“殿……”
“莫聲張。”
簫塵拍了拍他的手臂,輕聲道:“你的家眷都無事。”
“打開側門,讓孤等入城。”
一瞬間,梁懷義腦中升起千般思緒,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好似被澆了一大桶涼水。
夏王千歲秘密入京,現在又要秘密入宮,還帶了這麼多人。
那發生了什麼事,已然不用說了。
簫塵看了他一眼,便知他再想什麼,隨即道:“開門,恕你無罪。”
“或者,你打算現起刀兵,直接對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