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兵丁戰戰兢兢的看著簫塵,不料簫塵卻是一笑,道:“不是犯險,而是行計。”
“軍侯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軍,炎國肯定受到了消息,且看到孤策馬回京,便不會有懷疑。”
“如此,正好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殿下!”
王靜堂忽然單膝跪地,眉頭緊皺,沉聲道:“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深入敵後太過凶險,您萬金之軀,絕不可……”
“沒什麼不可的。”簫塵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王靜堂拽起來,道:“比起先祖創業,孤這算什麼凶險?”
“想當初打下大夏疆土的時候,孤的先祖隻有三千人,可那時的大梁去有十數萬軍。”
“若非一次次以身犯險,哪有現在的大夏?”
“可此時畢竟不同啊!”
王靜堂臉上滿是擔憂,隨即又道:“臣去,您留在這可好?”
“不行。”簫塵搖頭:“此事非孤親去不可,不然起不到效果。”
“軍侯彆擔憂,孤又從凝水關調了兩萬軍出來,不會有事的。”
即便如此,王靜堂依舊甚是擔憂,還想開口勸簫塵,可對方卻話鋒一轉,問道。
“軍侯此次出征,帶了多少弓弩?”
“長弓五千,短弩七千。”王靜堂皺眉道:“箭矢十萬。”
簫塵想了一下,道:“給孤拿一半吧,剩下的再想辦法。”
“兵貴神速,孤不和軍侯多說了,按原計劃,烽火為號,引出兩城守軍之前,軍侯一定記得拿下峽穀!”
說著,簫塵起身,朝王靜堂輕輕一笑,轉身便走。
“殿下!”
王靜堂還想說什麼,可簫塵已經帶著十幾個親兵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來人!”
王靜堂心中焦急,立刻叫人,一個親衛當即過來,拱手抱拳:“大帥。”
“去,把軍中七成弓弩都給偏軍送去,快去!”
“另傳令下去,讓兒郎們就地取材,多修設施!”
……
凝水關附近,幾個方麵幾乎前後動作。
當簫塵到達另外一處礙口,整頓軍備的時候,凝水關卻打開了小門,幾個兵丁快速竄出,沒入叢林之中。
凝水關的另一道大門卻大敞四開,兩萬將士準備完畢,由楊程帶著,快速出了關隘,朝著之前和簫塵商議好的方向快速行進。
這舉動,讓凝水關的大量官兵都頗為不解,但軍令如山,也隻能跟著走了。
簫塵昨夜定好的計劃在穩步實施,詐降計和請君入甕之計,凝水關的基層將士並不知曉,但高層將領卻心知肚明。
此番計策,問題的確是有的,但簫塵並不擔憂。
莫說凝水關以方寧為首的將領絕不會通敵,就算他們真的通敵了,簫塵也有後手鉗製。
之前從博陽侯軍旅中出去的那隊人馬,可不是白走的,其中還有簫塵的十幾個親兵。
且千鈞營數萬將士都還在京師外等著呢。
若這邊戰事有變故,立刻就會出動。
此時,天空出現大片陰雲,隱有雷音,似乎要下雨了。
亦如當前很多將士的心情,沉悶且壓抑。
所有人都知道要打仗了,但具體會怎麼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