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那可是一步登天了啊!
寧策心中是一片熾熱,左右將領也同時看向他,眼中都帶著幾分羨慕。
“殿下,您說寧將軍的策略太慢了,可末將也是這麼想的。”
王靜堂恰逢其時的開口,轉移了話題,輕聲問道:“按末將看,此手段乃是最穩妥的,難道殿下已有其他謀劃?”
“對。”簫塵笑著開口道:“反間計。”
……
邱樂水的傷勢並不重,可此時的他卻表現的十分低沉,比起傷兵還不如。
一場大戰下來,他多年積攢的家底全毀了,苦心訓練的將士被大夏一鍋端,沒逃出去一個,連他本人也成了大夏的階下囚。
他心思清明,早已想清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被大夏主將眼花繚亂的手段迷惑了,沒看清對方真正的殺招。
他心中一直在想,這個打敗他的人到底是誰。
絕不是凝水關的守將,方寧和寧策甚至楊程都和他打過照麵,之前也都由摩擦,這三人若有這種手段,他根本不會生出鯨吞凝水關和大夏魏西膏腴之地的心思來。
王靜堂嗎?
好像也不是。
邱樂水雖並未和王靜堂正麵交手過,但卻聽過這個大夏老將的傳聞。
大夏宿將博陽侯王靜堂,最善防守,之前一直駐紮在麗水下遊,防禦南方小國,還未聽聞他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
既然不是他,又不是凝水關守將,那還能是誰呢?
半日的功夫,他將自己知道的大夏宿將全都捋了一遍,始終不知自己的對手是誰。
他正想著,牢房的門忽然開了,邱樂水麵色微動,轉頭看向一側,隻見兩個兵丁迎麵過來,看他睜開了眼,其中一人笑道。
“醒了啊,正好,我家殿下要見你,起來吧。”
聽到這話,邱樂水心中猛的一顫。
殿下?
大夏的殿下隻有一人,夏王簫塵!
可夏王簫塵不是應該留在大夏京師,幫大夏的小皇帝處理棘手的朝局問題嗎?
他怎麼會在這?
一個愣神的功夫,兩個兵丁已然上前,一人一條胳膊,直接將邱樂水從地上拎了起來,也不管他疼不疼,徑直拽出房間,往中軍營中拖。
直至被拖進營中,被直接甩在地上,抬頭看到屋中的一眾大夏將領,見到正中被眾人圍攏,隻穿著尋常兵丁皮甲的那個人之後,邱樂水才猛的一怔。
“你……你是……”
“大膽!”
見他如此,寧策忽然爆喝:“被俘之將,見我大夏親王不跪地叩首,還敢直呼?”
“讓他跪下!”
左右的將領早就等不及了,剛要上前動粗,卻聽簫塵輕聲道。
“不必了。”
“邱帥也是炎朝宿將,久經沙場,莫要折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