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事,孤會著人詳細詢問,記錄在案。”
簫塵看著這些工匠,輕聲道:“所有的事查明之後,孤會差人送你們回去。”
“行了,下去吧。”
簫塵揮揮手,親兵們便要拉著這些漢子下去。
可此時,卻有人死命的要往下跪,給簫塵磕頭。
有的人已經哭出了聲,有的人跪不下去,就一個勁兒的作揖。
隻是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敢開口,應該是被打怕了。
簫塵輕歎口氣,再次揮手,這些人才被勸了下去。
堂中此時隻剩下簫塵一人,他再看向桌上放著的鹽引,目中卻散出一陣冷芒。
蛀蟲,就該一個不留。
……
傍晚時分,簫塵的車駕緩緩駛入鹽場,麾下的親兵四散而開,將進出鹽場的道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些過來拉鹽的人,簫塵一個都沒放,就讓他們在外麵跪著,餓了給飯,渴了給水,就是不讓他們起來。
這一日,還陸續有馬車過來拉鹽,也都被簫塵麾下的親兵擋了,人悉數都交給了麒麟衛。
何遊之又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鹽場光是工匠就有上千人,算上鹽場的護軍,各種官吏,林林總總下來不下兩千。
他就帶了兩百麒麟衛來,要想把所有事情都查個水落石出,怕是要費不少功夫。
天邊晚霞如幻,王若曦挽著簫塵的手臂,兩人站在巨大的鹽田前,看著鹽田中白花花的粗鹽,都是若有所思。
半晌,王若曦輕聲開口道:“殿下,您還生氣嗎?”
簫塵聞言,輕歎口氣,道:“沒什麼可氣的,隻是覺得有些失望。”
“鹽田的人,都是皇兄還在時選的。”
“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是在欺我皇家無人。”
簫塵這話說的有些酸澀,王若曦嘴唇動動,輕輕撫著簫塵的背,卻什麼都沒說。
皇家的確人丁凋零,翻遍史書也找不到隻有倆人的皇族。
可現實偏偏如此,根本沒處說理去。
簫塵緩緩蹲下,抓起一粒粗鹽,腦中思緒卻已飛揚。
前身算是荒淫無度的,為了塑造昏王的形象,享用的女子可不再少數。
當今這個時代也沒什麼避孕措施,前身也未曾節製,可到現在為止,他連個私生子都沒有。
李元珊當初基本夜夜侍寢,她也沒有身子。
想到這,簫塵覺得有些不尋常,他轉頭看向王若曦,輕聲問道:“夫人,你說我每天也沒少在你身上使勁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聽到這話,李元珊麵色一紅,伸手捏了簫塵一把,隨即也在他身旁蹲下,幽幽道。
“你才開始理我沒幾天,就出去打仗了,一個多月見不著人。”
“這才回來沒幾日,你想讓我有什麼動靜?”
簫塵聞言老臉一紅,他聽出王若曦的話外之音了,趕忙道:“以後不那麼荒唐了。”
“咱倆歲數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子嗣了。”
“我看這附近景色不錯,要不……”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