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告訴孤,你為何要貪?”
簫塵語氣冰冷且平靜,目光中不帶任何神色,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
楊同舟心神巨震,再次叩首,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涿州三年,你竟貪了七十八萬兩!”
“涿州所有軍屯,幾乎都成了你的私產,且不給朝廷交半點農稅。”
“不光如此,你殘害手下將士,凡是不聽你號令的,不是被你迫害致死,就是被你逐出軍旅。”
“更有甚者,你竟將大夏的兵丁買與他人為奴?!”
“楊同舟,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嘭嘭!
簫塵猛的拍了兩下桌子,下麵跪著的楊同舟和其他人都是心驚肉跳,心神恍惚,腦中所有的思緒好似全都被震沒了。
從顧傳庭到了涿州,亮出皇帝聖旨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被押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心存僥幸,以為夏王並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豈不知,麒麟衛大牢中的田忠福早就把他們的事吐了個乾淨,事無巨細林林總總,寫了滿滿幾本卷宗。
現在,簫塵當著他們的麵說出他們的罪行,他們根本無從辯駁。
此時涿州都護府已被陷陣營控製,這些涉嫌貪墨將領麾下的財產,一點也藏不住,也更留不下。
“殿殿殿,殿下……殿下饒命啊!”
楊同舟被嚇的麵色煞白,抖若篩糠,此刻看著和那些跪地求饒的貪官沒有任何區彆。
“罪將,罪將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殿下開恩,罪將改了,全都改……”
“你一句改了就完了?”
簫塵讓這人給氣笑了,冷聲道:“你改了,那些讓你迫害的兵丁怎麼辦?”
“那些死在你手裡的百姓怎麼辦?那些讓你賣出去為奴的人又怎麼辦?”
“他們的公道誰給?”
“他……我……”
楊同舟愣愣的跪著,已然說不出什麼來了。
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犯下的那些事,死十次都不夠的。
“拉下去!”
簫塵已不想和他再廢話,直接開口道:“直接砍了!”
“這些所有罪將的家眷,全都拿了,送去京師,交由刑部督辦,一個都彆想跑!”
“得令!”
身旁的幾個親兵立刻上前,用力的往下拖那些將領。
這些人知道自己已然要死,自是拚命求饒,雙腿亂蹬。
可他們屬於訓練,一身肥肉,早就虛了,又哪裡是簫塵親兵的對手。
很快,這些人便被按在長蘆鹽場外的野地中,一刀削去了頭顱。
頭顱斬下之後,就直接掛在長蘆鹽場外的簡易城牆上。
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染紅了大片地麵。
這些人的下場隻有曝屍荒野,簫塵甚至連埋都不想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