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同學好奇地問:“傅宴停怎麼沒參加征文比賽?”
“他上次月考寫的那篇作文,現在都還貼在我們教室的黑板報上呢,他要是參加肯定能拿獎吧。”
有人順嘴開了句玩笑說:“他都拿了那麼多獎了,給其他班的同學留點活路吧。”
“聽他們班的人說,傅宴停隻參加那些有獎金的比賽。”
“物理競賽的一等獎據說有八千塊!征文比賽好像沒有。”
哇聲一片。
“知識就是金錢,誠不欺我。”
虞慧芳在前麵說:“李大雷,彆篡改名人名言。”
“……”
升完旗虞慧芳給他們簡單開了個班會,簡而言之下次按月考成績分班,她不想再看見班上的那幾個老油條。
白.老油條.桃:句句沒有我,句句都是我。
—
一班和三班的體育課在同一節課,圍著操場跑了兩圈老師就讓他們解散自由活動了。
張帆拉著白桃去小賣部掃蕩了一圈,抱著一堆零食去天台,邊吃邊看隔壁學校的美女。
有幾個學生躲在天台上抽煙,看見他們過來灰溜溜走了。
“白桃。”
白桃驚訝地發現天台上還有一個人,剃著平平的寸頭。
咦?
後校門管得鬆,趁保安大爺上廁所的功夫,齊麟就溜了進來。
齊麟吊兒郎當地坐在廢棄的課桌上,掏了掏耳朵說:“你們學校這廣播聲音是真的大,隔老遠我都聽到你們校長的破風箱了。”
張帆笑笑:“他那喉嚨裡的痰,這輩子都咳不出來。”
“你怎麼來了?”白桃問。
齊麟遞給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喏,生日禮物,提前送你了。”
白桃拆開看了,是部手機,還是最新款的。
“哇。”
張帆羨慕得眼睛都直了:“麟哥豪氣,這手機得六七千吧。”
齊麟擺擺手,對白桃說:“你手機不是被沒收了嗎,我就給你買了個新的,你就不用買了。”
齊麟跟白桃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白桃沒跟他客氣,試了試手感,還下了兩個小遊戲,鬥地主和消消樂。
“下個月你生日,想好去哪兒過沒有?”齊麟搭著白桃的肩膀說,“你要是沒什麼想法,咱就去藍月光。”
白桃:“藍月光……”
他摳摳腦袋,有點耳熟啊……
齊麟:“你忘了?我一哥們兒開的,開業典禮你們還去過一次。”
對啊,他忘了。
他這腦子就好像是一次性的,書看完了什麼都記不起來,說他是金魚,金魚都要罵他碰瓷。
他怎麼那麼笨啊,白桃心裡嘀嘀咕咕。
“麟哥路子廣,什麼人都認識。”張帆吹起了彩虹屁,“到時候老板給咱打折吧?”
“那肯定的。”齊麟享受這種吹捧,得意笑了笑,問白桃,“行麼?”
白桃回神:“行呀。”
離下課還有二十多分鐘,張帆拿出手機說:“來來來,還能開一局遊戲。”
白桃被拉進了一個射擊類遊戲裡。
“淦!”張帆頓住,“什麼情況?”
齊麟都點了準備,不耐煩地皺著眉:“什麼什麼情況?”
張帆瞪大眼睛:“傅傅傅……”
齊麟哼笑:“服了就好。”
“不是……”張帆指著樓下,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桃看向樓底,登時愣住說:“傅宴停。”
齊麟嘶了聲,怎麼又是傅宴停:“他怎麼了,找老師告狀了?”
“好像……”白桃不太確定,“……有人在跟他表白。”
食堂後麵,靠近隔壁二中的那條小巷子基本不會有人過去,是學校最安靜的角落之一, 旺盛生長的紫藤蘿爬滿了整麵牆壁,蒼翠蔥鬱,風一吹,簌簌晃動。
傅宴停和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麵對麵站著。
女生校服整齊,沒染發沒化妝,辮子彆在耳朵後麵,一看就是乖學生。
她朝傅宴停靠近了一步說:“傅同學,請你收下吧。”
同時遞上一個粉色信封,看起來有些靦腆。
齊麟眯了眯眼睛,語氣揶揄:“他桃花運挺旺啊。”
跟某些種馬男頻文不一樣,這本裡傅宴停是個隻知道搞事業的事業批,拒絕過的鶯鶯燕燕數不勝數,到結局也沒個老婆暖被窩,慘得嘞。
所以這又是一個失戀少女,白桃同情她兩秒。
張帆擺擺手說:“這女生還沒徐采薇一半好看,傅宴停肯定不會收的……”
而後他們就看見傅宴停撩起眼皮,在三道震驚的目光中接過粉色信封。
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