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血太多了,你們這裡有丹藥嗎,我的藥箱不在這裡。”淩芸眉頭染上焦急的神色,看上去是在懊悔自己下手太重。
裡克跟蕭寒軒一時默然。
在這監牢上下想要找些丹藥何其困難,更何況純種日行者的監獄,一向隻死人不救人。
“那他的戒指呢?”淩芸打斷兩人的沉默。
“有靈魂結界,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打開。”裡克很無奈地道。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開在淩芸懷裡的蕭啟突然動了動。
白皙的玉頸被少年勾住,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女人身子一僵,少年溫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肌膚上,女人的耳尖染上了緋紅。
蕭啟本在一陣黑暗之中,但突然聞到了一陣香味,於是他迷蒙地向著那香味的來源靠近。
見狀裡克則眼神一凜“他要吸血!這家夥的純種夜行者之血失控了!”
“那吸了血會怎麼樣?”蕭寒軒已經將阿瑞斯之手戴在了左手上,準備隨時攔下蕭啟。
“吸了血他倒不會怎麼樣,傷勢反而會恢複,性命可以保下來,但被吸血的人則會被他打上烙印,跟他產生聯係……”
“你說重點。”蕭寒軒扣住蕭啟的肩膀,迫使他兄弟張開的尖牙不咬進那女人的脖子裡。
“簡單來說,是非常牢固的靈魂聯係,”裡克朝愣著的淩芸道,“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蕭寒軒很無語,於是道“同生共死……我是他哥,我來吧。”
蕭寒軒正準備將蕭啟掰到他脖子的方向,卻突然發現蕭啟竟在與他對抗,似乎不願離開淩芸。
“他要吸的血是有要求的麼?”雖然他大概可以才到蕭啟對淩芸有些好感,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讓他吸吧,我願意。”淩芸突然開口。
女人目光堅定地看向裡克,而後者則無奈地點了點頭“蕭寒軒,放手吧,他們這種情況我隻在我身上見過。”
聞言,蕭寒軒隻能鬆手,而後感激地向淩芸道“謝謝你。”
女人笑了笑,而後少年的獠牙咬進了她的頸部,像紮針一樣的痛感傳來,讓淩芸好看的眉頭皺了一瞬又緩緩鬆開。
香甜的血進入他的身體,蕭啟憑借著本能在修複身體。
其實作為混血,蕭啟曾聽趙火說過血脈失控的問題,隻是他幾個月來都沒什麼感覺,也就沒有特意去關注自身血脈。
但現在他的傷太重,純種夜行者之血自發地引誘他去吸血以修複自己的身體。
在蕭寒軒的眼裡,蕭啟的傷勢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隨著傷口的愈合,蕭啟也慢慢停下吸血,尖牙收回之後竟若有若無地舔了一下淩芸的頸脖,而後靠在那人的頸窩裡喃喃一句“好像……”
淩芸才剛從失血的虛弱中回神,沒想到蕭啟竟來這一出,有些蒼白的麵龐竟飛上兩片紅雲,摟著蕭啟的雙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跟蕭啟一起生活過十多年的蕭寒軒也沒想到自己兄弟在昏迷的時候都這麼會撩,隻能裝作啥也沒看到地抬頭四十五度角看天花板。
裡克則是見怪不怪,從戒指裡掏出一身衣服遞到淩芸麵前“這是我妻子的衣物,淩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湊合一下。”
淩芸謝過裡克,後者補充道“獄卒已經被遣散了,淩小姐的嫌疑已經洗清臨,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淩芸抱著蕭啟沒動,少年的氣息像是能將她體內的寒冰異能散得一乾二淨一般,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一樣,聽裡克說話也是半懵半懂,但男人最後一句話她聽清楚了,像是在心頭炸開了一團煙花。
“或者你作為大夫,可以破例跟他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會有人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