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歎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嬤嬤道,“不是我不想給她教訓,隻是如今她父兄就要回來了,隻怕她若是少了一根毛我們侯府都沒有好果子吃。”
王夫人說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嬤嬤,蹙眉道,“柏兒呢?上哪兒去了?真不知道他一天天到底在忙些什麼。”
王夫人身邊的嬤嬤見著王夫人問起這茬話頭,尷尬地直搓手,緩了緩才道,“太太,柏哥兒……”
“實話實說便可。”王夫人說著,又扶上了額頭,悶聲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我受不住的?”
嬤嬤歎息一聲,怯生生抬頭看著王夫人,“柏哥兒昨日吃醉了酒,在崔姨娘那兒歇下了,這個時辰還尚未起身……”
“我瞧著他是一點兒都沒把他父親說的話放在心上!”王夫人說著一拳砸在桌上,“難怪今兒一早柏哥兒媳婦怎麼都不願意幫忙說話,就他做的這些糊塗賬,我就沒見過還比他更丟人的。”
嬤嬤見狀也趕忙上前出主意,小聲道,“夫人,那院的狐媚子實在是有些手段的,如今把柏哥兒害成這樣,夫人可要想想辦法。怎麼能任由著她在我們府裡敗壞柏哥兒的名聲?”
“不是我不想,實在是柏哥兒把他看的好像什麼寶貝一般,我若是出手,隻怕傷了母子情分。”王夫人說到這兒,氣呼呼道,“若是沒有那個狐媚子,柏哥兒還有好名聲,隻等著宋將軍回來,柏哥兒的仕途便是一片明朗,哪裡像如今這副模樣?”
王夫人說道這兒,越發氣憤地站起身,“若是沒有那個狐媚子,我洵哥兒的大好親事也不會就這麼沒了,真真是氣死個人。我總歸得給那狐媚子一點兒厲害瞧瞧,否則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快派人把柏哥兒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王夫人身邊的嬤嬤應了一聲便出門去叫人了。而瀾庭院的溫廷柏方醒過來。
溫廷柏發現自己身畔還躺著一人,唇角露出一絲笑。宋婉寧沒有拒絕他,那便是對她還有情,一切都來來得及。
溫廷柏想著便伸手去,想把宋婉寧抱進懷裡。誰曾想,等溫廷柏睜開眼看清了那人的麵貌,才發現轉身過來的竟然是崔蕭瀟。
溫廷柏驚的險些掉在地上,看著崔蕭瀟訝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二爺……我不在這兒在哪兒?”崔蕭瀟說著,便笑著要拉溫廷柏重新入睡,“二爺昨夜喝多了來了我院子裡便安歇了,如今天色還早不如再睡會兒。”
“你胡說什麼?我明明是……”溫廷柏蹙眉,一直記得自個兒是在宋婉寧的院子裡安歇的,不知道為何竟然變成了在崔蕭瀟院子裡。
“二爺,您是喝醉了,你哪有在彆的女人院子裡歇息過?”崔蕭瀟笑著解釋著,一副最愛溫廷柏的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怎麼舍得看著你在彆人的房裡。二爺愛我,又怎麼會忍心拋下我去彆人的房裡去?”
溫廷柏沒回話,自顧自從床上站起身來穿衣服,目光卻落在了外頭桌上的一壺湯上,“桌上放著的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