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訂好飛海市的機票後,餘喜齡離開前去了趟大院,向宋家爺奶和顧母告彆,顧鈞因為工作,初二晚上就已經飛了海市。
不過餘喜齡沒能進到大院,路上就被人給攔住,“順便”被請到了附近的茶樓喝茶。
餘喜齡沒有見過魏敢的父親長什麼樣,但是魏戰國站在她麵前時,她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並確定了身分。無他,魏敢的長相和魏戰國很像,劍眉星目,一身正氣,隻是魏戰國更成熟,身上更有位高權重著圓融的氣質。
讓餘喜齡壓根沒有想到的是,魏戰國找她談的,竟然是讓她離開顧鈞,重新和魏敢在一起的事兒。
餘喜齡自然是不同意的,不過魏戰國之後的話,實在是讓餘喜齡大跌眼鏡。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做,您會耍手段,讓我身敗名裂,傾家蕩產?”餘喜齡實在是想不到,眼前的人,會是魏敢的父親。
人不可貌相,餘喜齡從來不敢輕看任何人,尤其是像魏戰國這樣人生閱曆豐富,思維又敏捷的人,不過她自以為自己看人還有幾分眼力,但到了魏戰國麵前,一分都不到了。
可能是她功夫不到家,也可能是魏戰國偽裝得太深。
魏戰國目光淩厲地看向餘喜齡,“是這樣。”
不僅僅是魏戰國出乎餘喜齡的意料,真正和餘喜齡接觸下來,餘喜齡的表現也很出乎魏戰國的意料,眼前的女孩子,不僅僅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而已,內斂大氣,非常震得住場麵,跟他談話,竟然一點兒也沒怯場。
“恕難從命。”餘喜齡笑笑。
想到先前一再堵她的魏家爺奶,再看看眼著的魏戰國,餘喜齡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的家庭,是怎樣才能養出魏敢那樣純粹乾淨的男孩子的,這怎麼可能!
事實上,餘喜齡一直以為,魏敢當初是因為魏家爺奶的阻止,才會放棄她,原來不止是老人的緣故。
她看了眼端坐不動,臉上卻已經沉下來的魏戰國,從包裡數出鈔票壓在茶杯下,這是她付的茶水錢,便起身離開了。
大庭廣眾之下,魏戰國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至於身敗名裂,傾家蕩產,魏戰國大可以試試,她身後不止有喜思做為後盾,還有宋家和顧家。
不過即便有後盾,餘喜齡也不敢高估自己,她得冷靜一下,想想對策,她沒有出茶樓,而是又另開了個包廂,先給顧鈞打了個電話,把事情通通告訴了他。
趁著大哥大還有電,餘喜齡又打了電話給已經在京城安家,沒有回清遠的趙越,讓他盯緊公司這邊的情況,至於海市那邊,她會親自去盯。
楊三叔那裡她倒是不太擔心,喜思發展壯大到現在,已經是江省服裝業的支柱產業,動了喜思再扶植一家喜思規模的企業沒有個三五年不太可能,江省的領導應該沒那麼蠢,損敵一千,自傷根本。
而且楊三叔在江省的戰友不少,三教九流認識的兄弟也多,魏戰國的手應該伸不了那麼長。
接到餘喜齡的電話後,顧鈞第一時間安排詹秘書訂票,等機票的途中,給大院那邊打了幾個電話,去趕飛機的最後一刻,顧鈞打通了魏家的電話。
魏戰國從茶樓回家,剛脫掉外套,就見到了坐在客廳煮茶的魏敢。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功夫茶,爸趕明兒送你一套。”魏戰國笑著走過去,看魏敢的目光很欣慰。
這是他的兒子,四大軍區大比武中唯一的兵王,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比他這個老子還強,想到這裡,魏戰國的目光暗了暗,這一刻,他想起了魏敢的母親,那個比他更出色的女人。
不過想起也沒什麼,魏敢的母親早已作古,而魏敢切切實實地他兒子,他的驕傲。
正是因為他出眾,所以他決不允許好好的孩子被毀掉。
魏敢唇角勾起,卻看不出半點笑影子,他把茶放在魏戰國麵前,輕歎了口氣,抬頭迎上魏戰國的目光,“我已經努力在按照你們的安排生活,您為什麼還要去找喜齡。”
“她打電話給你了?跟你告狀了?”魏戰國端起茶水輕抿一口,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我考慮了很久,木棉還是不太適合你,你的病情……”
魏敢手裡的茶杯應聲而裂,茶水流了一桌,不知道是碎片不夠鋒利,還是魏敢手心的硬繭太厚,並沒有傷到手,“不要拿我的病情說事,我死不了。”
魏戰國眉頭一皺,氣氛無端變得凝重起來,他看魏敢的目光帶了譴責,似乎在說魏敢不懂大人的做法,其實全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