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蔣隊真看上我們魏隊了?”剛剛頹然的聲音,在摘下無線電後,立馬變得生龍活虎,格外八卦起來。
拚了命險勝的那方,僅存了三個人,這會脫了力倒在牆角邊上,“不知道!”
陸非也跟著坐過去,撞了撞對方的肩膀,“你們要是早說蔣隊對魏隊有意思,我就多放一點兒水了,至少不至於贏得這麼狼狽吧。”
他身後幾人也連連點頭,他們幾個,也是為他們中隊長操碎了心,三十歲的年紀了還是初哥光棍一條,這幾年除了訓練就是任務,整個人就跟不知疲倦的機器人沒區彆。
“放水?”摘掉防毒麵具的女兵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眼裡滿是不悅。
陸非立馬咧嘴笑了,從地上跳起來,一口白眼閃得人眼暈,“沒有沒有,彆誤會,我們哪敢放水啊,魏隊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我們的皮是不是,行了,消息打探不到,我們先撤了。”
跟在他身上的人立馬齊齊應聲,同牆角幾人打了招呼,就麻溜地一起走了。
因為力竭,還有些使不上勁的三人,看著他們遊刃有餘,略有些鬆散的樣子,莫不是她們真的被放了水?
下午三點的格鬥場上,魏敢緊盯著對麵的眼神冷冽,像換了個人似的蔣蘊生,打了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彆看蔣蘊生是個漂亮的姑娘,看起來沒有半點殺傷力,實際上身體素質出眾,天賦碾壓魏敢,是保密部隊近年崛起的新星。
也不算近年,蔣蘊生的履曆高級保密,魏敢完全接觸不到,隻知道這個比他小三歲,跟他同銜同級的女人不可小覷。
整個人被蔣蘊生如同八爪魚一樣鎖在地上不能動彈時,魏敢卸下了全身的力道,認輸,“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男朋友啊。”蔣蘊生看著魏敢笑。
魏敢神色冷下來,張口就要拒絕,蔣蘊生勾唇笑笑,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願賭服輸,兩次。”
願賭服輸的魏敢莫名其妙成了蔣蘊名義上的男朋友,可不是就名義上麼,自從格鬥場上那一戰,魏敢就沒再見到過蔣蘊生。
等他再得到消息時,卻是蔣蘊生住院的消息,於情於理他這個“男朋友”都應該過去看看。
不過魏敢一直拖到蔣蘊生回了部隊,才去看人,看著那幾個混小子提前給他準備的果籃和鮮花,魏敢心裡很快就下了決斷,提起果籃就走了,至於桌上的花,還在原處動也沒動一下。
“靠!”魏敢推門進去,就是蔣蘊生在換衣服的勁爆畫麵,立馬條件反射地把門帶上。
屋裡蔣蘊生還有些懵呢,她在自己的宿舍換衣服,而且還又不是全裸,她還穿了內衣的,雖然她媽給準備的內衣,蕾絲花邊的似乎真有點勾人就是。
不過魏敢不是出了名的禁欲麼,她怎麼瞅著他好像臉紅了?
蔣蘊生換好常服,去開門,魏敢竟然沒有逃走,而是還站在了門口,臉上黑乎乎的倒是看不太出來什麼,不過耳後已經是血紅一片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點,這裡是營區。”魏敢把果籃放在桌上,忍不住道,換衣服就換了,換衣服不關門是怎麼回事,一個女同誌怎麼能沒有半點警惕心。
蔣蘊生撕開果籃的包裝紙,挑出一個蘋果,隨便擦擦就哢嘣咬了一口,“魏隊,你敲門了嗎?”
“……”魏敢,他忘了,敲了?還是沒敲!
剛剛那一眼刺激太大,魏敢腦子裡一片漿糊,壓根就不懷回想,好不容易慢慢褪下去的血色似乎又要重新湧了上來,營房的單人宿舍麵積也就十多坪的樣子,其實特彆小,站兩個人就有些空氣不夠用的感覺。
魏敢打不過蔣蘊生,這會自覺嘴皮子也耍不過蔣蘊生,黑著臉拉門就要出去,結果蔣蘊生三兩下啃光的果核砸過來,魏敢下意識地回身躲開,下一秒,蔣蘊生就目光鋒銳地欺身而上。
拳腳帶著風聲,不過顧著蔣蘊生任務受傷,剛出醫院出來,顧鈞沒有下重手,結果就是五分鐘不到,他再度被鎖在了門板上,魏敢心裡憋屈得要命,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拳風比之前還猛!
“魏敢,我升職了。”蔣蘊生笑。
魏敢神色肅然,蔣蘊生剛來的時候,大家都還覺得這姑娘是軍校出來的軍官,空有軍銜的花花架子,實際上,蔣蘊生的單兵作戰能力和魏敢不相上下,彆看她年紀小,但是軍功是憑借著身上的無數舊傷拚來的。
見魏敢神色肅然,蔣蘊生揚唇一笑,“來,叫聲首長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