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2 / 2)

離開海市後,魏敢直接隱匿形蹤到達沿海的小縣城,拿到身份證後,送“父母”骨灰回鄉,等待那邊安排的人,同去辦理身份證。

……

陸時安最終還是放了鐘芮離開,他心裡非常清楚,除非他殺了鐘芮,不然他是留不住她的,不僅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鐘芮時隔多少回國,卻不敢回自己真正的家,不敢去祭奠父母,也不敢同任何友人聯係,甚至連像在西區時遙望故鄉的方向也不敢,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誰知道陸時安會不會派人跟著她,或者去查她。

鐘芮的身份多年前就作了詳細的安排,就連住在縣城的那對所謂父母,也一直堅信鐘芮就是她們的女兒,完全不知道早在十年前,被她頂了身份的女孩子在爺爺過世後不久就已經在外地病逝。

回了老家,先去了老人和小女孩子的墳頭祭拜,鐘芮才又去了縣城的“父母”家裡,見識了一番她們醜惡的嘴臉後,獨自回到了老家的破舊茅屋裡。

魏敢跟著村乾部和媒人到的時候,鐘芮正在修屋頂,遠遠地魏敢就覺得屋頂上的人影莫名熟悉,等看到鐘芮的正臉時,心裡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為什麼來的人會是她?

鐘芮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魏敢的不對,同樣是覺得莫名地熟悉,但是魏敢低著頭,明明是年輕人,但背已經微微有些駝,好在身高夠,不然看上去要比她還要矮小,整個人黑胖黑胖,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在外務工人員。

鐘芮雖然知道對方是自己人,且偽裝過,但還是沒往魏敢身上想。

“未婚夫”是本地農民家庭出身,一直在外務工,前段時間一同務工的父母雙雙亡故,對方電話聯係這邊的親屬時,因族中長輩無意提起,才知有鐘芮這麼個未婚妻。

這些年鐘芮在西區掙的賣命錢,大半都是捐到了“故鄉”修建學校和公路,村委乾部這裡有她在西區的聯係方式,這一聯係,沒想到鐘芮還認這門親事。

今天是村委帶著人來見麵的,也算得上是相親,主要是這兩個年輕人命都苦,正好撮合一下,要是能成一對,自然皆大歡喜,不成現在也是新社會了,說清了也好。

兩人的身份都是真實存在的,婚約也是真的有,好似是當年長輩一句無意間的玩笑話,至於魏敢頂替的那個身份,對方一家早在外地安家,青年也早已經娶妻生子,現在家庭圓滿,至於父母也確實是在多年前的一場意外裡喪生。

鐘芮覺得,組織上的這些細節處理工作,實在是越來越完善了,應當好好誇一誇。

村乾部們擔心鐘芮看不到對方,畢竟眼前的兩人,明顯就極不適合,鐘芮高挑明麗,是個美人,但是青年高壯黑胖,還駝背,沉默寡言沒本事。

不管對方什麼樣子,這個婚肯定是要結的,得知鐘芮是為了過世的爺爺才認下這門婚事,陪同來的村乾部都感動壞了,隻魏敢聽得直撇嘴,他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滿嘴謊話,一個字都不可信。

魏敢的偽裝很成功,鐘芮是送魏敢和村乾部們出門的時候,發現魏敢的不對的。

鐘芮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全程都沒有問起過對方的名字,“陳叔,我差點忘了問名字,不知道……”

“你說魏敢啊,這孩子早些年走失過一段時間,改了姓名,不叫陳保柱了,你以後喊他魏敢就行。”這也是村乾部們十分唏噓的地方,隻覺得魏敢命運多舛。

走丟了紀錄也是有的,現在去公安局裡一查就能知道,不過村乾部不可能去查,魏敢還記得一些很早以前的事情,他們就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魏敢的說辭。

當然姓名的事,也是有一定漏洞的,畢竟都找回來了,怎麼就不能改回原姓名呢,村乾部理解不了,就自發圓場,隻當魏敢是有難以說出口的苦衷。

鐘芮卻是知道,用熟悉的名字的好處,陌生的名字需要適應,而他們一回到西區立馬就要進入任務狀態,不能出半點紕漏。

她這麼一問,魏敢立馬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隻是這時候也不可能臨時換人。

第二天兩人就拿到了村委開了證明,帶齊了“資料”,一起去縣上的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成為“正式”夫妻。

男方的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兩人隻能住到鐘芮現在的住處,也住不了兩天,兩人就要分道揚鑣,各自回之前工作的地方,計劃是半個月後,魏敢就進入西區。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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