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兩輩子,餘喜齡終於從那個總是背後被陰的小可憐,徹底翻了身,和葉暖暖總是背地裡告黑狀,甚至編造謊言不同的是,她是光明正大的揭穿。
喬誌梁臉色一沉,葉暖暖就知道要不好了,趕緊抹著眼淚討饒,不理會喬家兄妹兩個的官司,餘喜齡把餘喜山拉著出了屋,她還有點事要問餘喜山。
“媽去上班了,聽芳姨還沒回。”餘建國最近挺著家的,下班就到家,中午有時候還會從食堂打菜回家吃,這些天徐招娣和餘建國也沒怎麼吵架,餘喜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葉暖暖也沒瞎鬨騰,挺聽話的。”
餘喜齡點了點頭,“媽回來你跟她說,我在家裡學習,每學期會去學校考試,你讓她彆擔心我。”
本來餘喜齡說在家學習,就是說說而已,誰知道蔣思樺當了真,開學就特意去找了校長說了餘喜齡的情況,其實餘喜齡在小學裡還是挺出名的,雖然常常休學,可耐不住成績好啊,逢考試總是年級一二,從來沒有跌出過前三。
今年各年級報上來的花名冊上沒有餘喜齡的名字,校長還安排了四年級的班主任要去家訪的,這是個好苗子,不能被不負責任的家長給耽誤了。
蔣思樺這麼一說,校長就沒有不同意的,隻要學費能正常繳上,彆的都好說。
因為餘喜齡之前經常拖欠學費,要不就是因為完全繳不起學費休學,這些情況學校都清楚,校長還表示,學費這事也不著急,隻要學期末能繳上,就行。
餘家什麼情況,蔣思樺不清楚,但餘建國堂堂一個主任,孩子居然連學費都繳不上,蔣思樺是震驚又生氣。
蔣思樺當場就把學費繳全,把書給餘喜齡帶了回來,半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給她,蔣思樺是不知道餘喜齡先前的成績有多好,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她在家裡學習的事,得讓她直接去學校上學。
“那真是太好了。”餘喜山聽了挺高興的,這些天徐招娣總是莫名發呆,不時隻歎氣,他看在眼裡,心裡也跟著不好受,他心裡知道她媽是為了喜齡上學的事情操心。
不過這些事就沒必要跟喜齡說了,免得她心裡不好過。
“對了,葉暖暖那成績單真的是假造的?”餘喜山真的覺得挺震驚的,他一直以為葉暖暖雖然有些刁蠻不講理,但是成績特彆好,尤其是平時也沒看她怎麼學習,沒想到成績居然都是假的。
他們同在鎮上念書,但他們不在一個年級,餘喜山平時屬於不愛學習也不關注學習的那一掛人,學校的紅榜他也從來沒去看過,不過每次考試出成績,餘建國就會拿葉暖暖的成績出來,大誇特誇。
再加上以前的餘喜齡總是休學,就算出成績也總是默不做聲,便造成了餘喜山這種,妹妹比我要強一些,但葉暖暖是尖子生的錯覺。
“嗯。”餘喜齡沒有多說,上輩子葉暖暖不僅偽造成績單,還逼她跟著一起撒謊,至於她的考試成績,也是不允許在餘建國跟前說的。
其實說不說對餘喜齡來講根本沒差,餘建國並不在意她的學習成績,很大程度上來說,餘建國和鄉下那些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男人一樣,覺得女孩子根本不必讀什麼書,反正到時候是要嫁人的。
讓餘喜齡上學,一是徐招娣堅持,二是他做為一個小領導,多少還是要麵子的,不好讓孩子沒書念,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至於成績,葉暖暖已經成為他的驕傲,自然就不再需要餘喜齡來爭奪光輝。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期待過好成績能得到餘建國的誇讚和獎勵,但餘建國隻是看了眼成績單,順手就放在了一邊,轉眼就帶著不過考了“班上前幾名”的葉暖暖去玩。
上輩子從那以後,餘喜齡出成績隻跟徐招娣說,徐招娣會笑著誇她,會給她煮雞蛋吃。
現在餘喜齡倒是有些慶幸,如果葉暖暖不是偽造成績上癮,上輩子的餘建國會不會逼著她不允許她考出好成績,這樣一想,這個可能性還挺大。
餘喜山嘖嘖兩聲,又搖了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
事情說完,餘喜齡就要走,這時候喬誌梁也出了家門,手裡還提著被葉暖暖扔地上踩臟的衣服,“喜齡,你等一下。”
“……?”餘喜齡疑惑地看向喬誌梁,見他確實是跟自己講話,停在一邊等他。
也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麼?
喬誌梁把衣服重新綁回二八杠的後坐,這些衣服被葉暖暖弄臟,又說了那樣難聽的話,喬誌梁再不好意思把東西強塞給餘喜齡,好在大姑班上困難的學生也有,這些衣服也不會浪費掉。
“哥。”葉暖暖含著眼淚,委委屈屈地跟出來。
喬誌梁眉頭皺著,推著單車要走,“喜齡,我們邊走邊說。”
葉暖暖怎麼敢讓喬誌梁走,她在屋裡哀求了那麼久,她哥都沒有鬆口說不會告訴爺爺,葉暖暖忙上前挽住喬誌梁的手臂,滿眼哀求,“哥,我求求你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