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餘喜齡和餘喜山默默地退後一步,沒往前湊。
“好。”喬誌梁應,葉暖暖繼續哀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哥是同意了,臉上的笑容才剛剛揚起,又聽喬誌梁道,“我現在不說,但如果這學期末成績如果和你之前自己填的不一樣,我會告訴爺爺。”
葉暖暖整個人都懵了,好一會才臉色難看地點頭,“我努力。”
她的心思壓根就沒有放在學習上,可是每次她填的成績都是九十分以上,成績排名也是班級靠前,要她考到這個成績,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自己種的苦果,再苦也要咽下,葉暖暖目光恨恨地掃過餘喜齡,都怪餘喜齡,如果不是餘喜齡他哥怎麼會知道她成績的事!
不敢再攔著喬誌梁,葉暖暖默默地鬆了手,喬誌梁看向餘喜齡,示意她跟上。
“……”餘喜齡,喬誌梁冷著臉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生的勿近的感覺,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餘喜齡跟餘喜山打了個招呼,往喬誌梁走過去,她也是要回去了,可以和喬誌梁順一段路。
“魏敢給你寫了一封信。”走了沒兩步喬誌梁就開了口,餘喜齡還沒來得及反應,魏敢還沒來得及掏信,葉暖暖就一陣風地衝到了兩人麵前,擋在了單車前頭。
此時的葉暖暖哪裡還有先前小可憐的模樣,臉上還掛著淚珠,眼神卻有些凶悍,話是衝著喬誌梁說,目光卻不善地盯著餘喜齡,“什麼信!魏敢哥哥給誰寫的信。”
“暖暖!”因為顧及到葉暖暖對魏敢的心思,喬誌梁的聲音並不高,他們也微微走出了幾步路的距離,按理來說葉暖暖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顯然低估了葉暖暖對魏敢兩個字的敏感度,第一時間衝了上來。
葉暖暖此時卻有些不管不顧了起來,如果說成績單的事情被捅出來隻是讓她感到害怕恐懼,那魏敢給餘喜齡寫信,已經觸及到了她心裡的禁區。
學校家屬院裡的人誰不知道,她和魏敢兩小無猜,一起青梅竹馬地長大,以後她是要成為魏敢哥哥新娘的人。
“魏敢哥哥的信呢,拿給我看看。”葉暖暖已經不看餘喜齡了,轉而看向喬誌梁,眼底的執著讓人心驚,喬誌梁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來。“哥你肯定是弄錯了,魏敢哥哥怎麼可能給餘喜齡寫信,肯定是寫給我的,你拿給我看看。”
魏敢給自己寫信?餘喜齡也有些蒙,他不是回京城了麼,沒事給她寫信乾嘛?她們又不熟。
喬誌梁看著葉暖暖,有些頭疼他說話時怎麼不注意一下場合,“你聽錯了,沒有的事。”
葉暖暖不信,見喬誌梁不動,乾脆上手直接去翻他外衣的口袋,喬誌梁見狀,忙退後一步把信從口袋裡抽出來,“這是給喜齡的信,不是給你的。”
確實是給餘喜齡的信,黃色的牛皮紙信封上,龍飛鳳舞地寫了餘喜齡三個大字,葉暖暖還要伸手去夠,餘喜齡直接伸手把信接了過來,往外衣裡兜一放。
“你把信給我。”葉暖暖鼓起眼睛,眼睛死死盯住餘喜齡放信的位置,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魏敢會寫信給餘喜齡,明明他們關係更好更親密,可從魏敢回京城起,她隻有每年過年能見到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他的隻言片語。
餘喜齡沒理她,看向喬誌梁,“沒有彆的事了?”
喬誌梁搖頭,那塊梅花女士手表正靜靜地躺在他的衣兜裡,不過暖暖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敢再多刺激她,餘喜齡這才看向葉暖暖,“不好意思,信是給我的。”
說完直接掉頭就走了,餘喜山怕葉暖暖發瘋,護著餘喜齡往出走,打算送她一段路,葉暖暖梗著脖子就想衝上去搶,喬誌梁嚇了一跳,把單車一扔,趕緊拉住了狀似瘋狂葉暖暖。
餘喜山兄妹轉身看過來,喬誌梁皺眉,“你們趕緊走。”
葉暖暖掙了好一會,都沒有掙脫喬誌梁的禁錮,看著餘喜齡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葉暖暖急得眼淚嘩嘩直往下落,喬誌梁語氣放軟了些,“暖暖彆鬨,那信真是給喜齡的,不是給你的也沒給錯,你不能看。”
“為什麼?哥?”葉暖暖看著喬誌梁,眼淚流了滿臉,她和魏敢從小到大的情份,難道比不上魏敢和餘喜齡的幾麵之緣?
喬誌梁也沒有辦法回答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心裡卻止不住地後悔,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在餘家門口提這事的。
現在這事鬨得,他都不知道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