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芸皺著眉頭反手撐了下欄杆,直接滑到魏敢麵前,“指誰呢,外地來的吧,想乾嘛啊。”
挺橫的!
魏敢皺眉,他不跟女人計較,直接指了小青年,“剛剛是你推人了吧,毀了小爺我的小火車,說吧,怎麼賠。”
“……”張大芸,小青年。
以張大芸為首的十來個小青年慢慢向魏敢聚攏起來,魏敢半點也不懼,倒是不遠處的喬誌梁嚇了一大跳,趕緊同手同腳地挪過來,“有話好好說。”
張大芸眉頭一挑,喬誌梁她認識,以前喬爺爺是她們的班主任,又看了眼魏敢,算了,她給喬誌梁麵子,懶得跟個孩子計較了,“看在老喬的麵子上,沒事了,都散了吧。”
無關的人慢慢散開,隻那小青年還不太敢冒頭,他總覺得自己被人給盯死了。
“芸姐,我就先走啦,那啥,錢的事咱們再談啊。”小青年縮著脖子,溜之前還記著要跟張大芸要錢,要知道他撞人也是要擔風險的。
張大芸煩躁地揮揮手,趕緊手,真該讓人揍她一頓,太沒眼力見了。
這頭喬誌梁也拖著魏敢要走,結果等他把人拉到旁邊,他手剛握上欄杆,魏敢就跟出了彈膛的子彈似地,咻地一下就衝出去。
小青年都站在場地口邊上脫了鞋子要走了,剛直起腰來,就被人揪住了衣領扔到了場地中間。
……
場地中間位置的都是那些橫衝直撞的,小青年也感受了一把滑輪在頭頂飛過,嚇得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人踩死了。
張大芸冷冷地看了這邊一眼,把滑冰鞋往櫃台上一放,接過押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該的!
“呀!包忘旱冰場了!”都走到家門口了,餘喜華一摸身後,才發現包給落下了。
餘喜華剛要倒回去取,那邊許家院門大開,許大姑站在門口就喊的起來,“喜華啊,來家裡來。”見餘喜齡跟餘喜華站在一起,許大姑扯了扯臉皮,“喜華啊,給我穿個針頭,大芸也丫頭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去吧,我去拿。”餘喜齡拍拍餘喜華的肩膀,自從上回沒收張大芸,許大姑就對她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
不過餘喜華確實在跟許崢處對象,說不定以後真要做一家人,餘喜齡也隻能裝傻不知。
餘喜齡拿出旱冰場自製的號牌,拿到了餘喜華的挎包,剛要走,就聽到滑冰場裡鬨了起來,像是在打架。
旱冰場這種地方,向來是少年們和無業青年最大流連的地方,打架鬥毆的事不在少數,餘喜齡對這種地方沒有太多好感,還是上輩子的老思想,總覺得長期混跡在這裡的人,不是已經學壞就是正在學壞。
櫃台裡幾個男青年也顧不得淡天說地了,把煙頭一掐,趕緊就往裡頭衝。
他們這裡雖然魚龍混雜,但到底是做生意的地方,老板自然請了不少人看場子,有人去管應該也出不了大事。
搖了搖頭,餘喜齡沒有一點好奇心,沒有跟著人群去圍觀,隻想趕緊走,轉身的時候一錯眼,似乎又到了個十分眼熟的人。
走了幾步又倒回來,她剛剛看見的那個人,是喬誌梁?
“你們清遠人挺團結的啊。”魏敢坐在馬路牙子上,動一下嘴倒抽一口冷氣,揉了揉用力過猛有些酸痛的手指,這一架打得倒是挺爽,他沒少被揍,但揍他的人更慘。
要不是喬誌梁這個旱冰白癡在後頭拖後腿,他能打得更暢快。
喬誌梁揉了揉手腕,他去攔的時候摔了一跤來著,有些隱隱作痛,“那人惹你了?你非得把人往人堆裡扔,不揍你揍誰。”
“嘖,那小子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推女人。”魏敢順手接過遞到手邊的冰袋,往自己嘴角上壓,一毛錢一袋的冰糖水,壓在嘴角凍得魏敢直抽涼氣。
“大男人嘛,和誰乾架不行,居然衝女人動手,我不扔他扔誰。”
“挺厲害的嘛。”餘喜齡給喬誌梁也遞了一袋,接了一嘴。
魏敢理所當然地應,“那是肯定,要不是你拖我後腿,我……
我的媽!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