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某處。
宗主戾陽一抖袖子,將被“袖裡乾坤”困住的那個刺天派小弟子隨意地扔了出來。
黎堯本以為會摔個半死,但身下的觸感卻很柔軟,應該是厚而柔軟的被褥。眼睛好似被一個絲帶狀法寶束縛,根本扯不掉,除了隱約的光感外什麼都看不清。
「狗蛋、狗蛋你在嗎!」
沒有回應。
「我真服了!危急關頭你不出來,風平浪靜了就出來嚇我了,你他x的銀樣鑞槍頭啊!」
然而黎堯的吐槽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鹹魚係統在這樣的時刻還是一如既往地鹹魚。
「我到底是多倒黴啊!攤上了這種廢物係統——」
但將他綁來的人沒有再給他試圖用激將法召喚係統的時間,直接用腳踹他:
“喂,你是羅霄老狗的什麼人?莫不是……”
黎堯打賭他要說私生子。
“……被他選上的衣缽繼承人?”
好準!
“哈,蠢表情,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說私生子吧。”
黎堯努力調出正直臉,意圖表現出高深莫測的氣場。
“區區築基小兒,也裝模作樣。現下,本尊給你兩條路,第一條,就是成為本尊的人。”
黎堯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試探著問道:“第二條呢?”
“蠢貨,拒絕了本尊,自然隻有死路一條。”
……好吧,他就知道。
“你現在境界低微,不堪大用,本尊會給你種下惡傀心咒,待你日後在門派裡地位深重了,再助本尊完成大計。”
誒,這人怎麼還自帶解釋的,穩了穩了,做這種事的那肯定是炮灰角色——
黎堯突然感覺身體失去了控製,然後唇上一涼。
下一瞬,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逼近的氣息,唇瓣被猝不及防撬開的同時,有什麼很滑軟的東西靈巧地侵入進口腔。破碎的嗚咽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黎堯感覺那人用手在托著他的臉,以不允許逃離的姿態,伏著身子加深了這個動作。
黎堯說不清這是一場什麼,失去身體控製的同時,他好像連思考的能力也一並失去了。
唇舌交纏,喘息互錯,細微的水聲伴隨著熱度的傳遞,分辨不出是顫抖還是麻痹感。從長吻中意識回籠的時候,黎堯似乎從洶湧的震驚中抓住了一點熟悉感。
總感覺……這個人——
但那靈光倏忽急逝,到底沒能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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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死。
黎堯第一千零一次以頭搶地。
居然被一個變態男人強吻了。
不想活了,真心不想活了。
如果這是文中原有的劇情的話,那他確實能夠理解原主裡這個二五仔小廝為何是一個喜歡暗地裡折磨彆人的陰險角色了。
他現在真的想報複社會。
雖然失憶了,但黎堯覺得自己失去的肯定是初吻,要問原因的話,那就是被吻的時候的那種悸動他這輩子一定沒體驗過,否則肯定有印象!
回憶起那天的事情,黎堯再一次以頭搶地。
嗚嗚,怎麼會這樣……我純潔的初吻……
那天變態男強吻他之後,就把他鎖起來丟到一邊,不聞不問,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修為,但比起自己這種小小的築基期肯定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黎堯根本走不出這件屋子,而且隻能在很小的範圍內活動,連眼睛上的法器都摘不下來。他隻能憑借一點光感判斷時間大概過去了好幾天。這幾天他連口水都沒能喝,如果不是他已經築基,而且關押他的地方靈氣異常濃鬱,他勉強能靠著打坐吐息調節,估計早就被餓死了。
後來某天這個變態男又出現了,一進來就把他推倒,上下其手的同時吻他的下巴和脖子,黎堯眼看就要因為過於激動而休克過去了,又在關鍵時刻聽見外頭傳來以深厚功力擴散的喊話聲,意思是讓無極宗趕緊放人。
黎堯這輩子也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師傅的聲音能宛如天籟般動聽,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變態男卻一點也沒慌,早有預料般地抱著他飛了出去。
之後的事情真是有夠離譜,黎堯甚至感謝自己當時被蒙了眼睛隻聽見聲音,否則這輩子肯定要夜夜被尷尬的場景折磨。大概是掌門又請了三個高手來找他,說什麼雖然上次輸了但就算是他也無法敵過四人合力雲雲,你快把我弟子還來!
變態男說那好吧,給你,反正這冰係單靈根我已經好好采補過了。
啊不是啊他騙人啊,沒到那一步好嗎!而且他不是抓我當爐鼎,隻是抓我作為奸細啊!
可惜黎堯發不出聲音就被扔了回去,掌門幾個人看他一副被怎樣怎樣過的樣子卻敢怒不敢言,帶著他回到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