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再說。”王承運看了看窗外的裴一塵，“這人隻是個高中生，但卻有這麼多知識，按常理說是個人才，但我總感覺他不太對勁。”
“會長，你是說不讓他加入咱們協會？”
“不，我的意思是，需要再試試他。這樣，我一會安排一下，親自麵試他。要是麵試過了，就給他發最高等級的道士證書。要是他是個什麼都不會，濫竽充數的人，就不給他發。”
唐陽麵色一沉“會長，這恐怕違背規定。協會規定，隻要參加考試並且能及格的人，就必須頒發道士證書。可他幾乎滿分的成績，如果最後沒拿到證書，總會那裡不好交代啊。”
“唐副會長，總部那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種人如果加入我們道士協會，是禍是福還不一定呢。”王承運無奈地笑了。
“確實，還是王會長想得周到。”唐陽點頭。
王承運說“一會對裴一塵的麵試，你叫他們準備好。”
“放心吧，會長。”
裴一塵坐在地上，感受著剛才領悟的“道”。
道這種東西，很難琢磨透，裴一塵隻有一絲絲和萬物連接的感覺。
王承運走過來，看著閉著眼睛的裴一塵“你現在可以走了，去門口等成績。等大家都考完後，我們會給通過的考生發證書。”
“好的。”
裴一塵走出門口，溫清迎了上來。
“裴一塵，怎麼樣？”
裴一塵搖了搖頭“有點懸，那個會長，好像不太喜歡我的樣子。”
“哈哈哈。”陳勁笑了，“我就說你考不上，快，跟我去京都。”
“等會，一會才出成績呢，如果通過的人裡沒有我，我就和你走。”
陳勁雙手背在腦後，看上去悠閒自在“你還想再掙紮一下啊。”
夜晚的月色如水，靜謐的灑在道士協會的門口。
三人坐在青苔斑駁古老的石階上，四周環繞著高大的鬆柏，它們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誦經聲從協會建築中傳出。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落葉飄散。
裴一塵發覺空氣中有溫清頭發的香味，混雜著焚香的味道。
——難道真要去當儒士嗎？
裴一塵不敢往下想，他告訴自己要冷靜，那張卷子他答的一定沒問題。
陸續有考生從道士協會門口走出。
全部人出來的半小時後，朱新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
門口的射燈打開，照亮朱新的麵容，她站在台階上總結了榜單。
“諸位，這次隻有一個考生考過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期待這個人是自己。
朱新打開手裡的證書
“裴……”
裴一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朱新問“裴元是哪位？”
“我是。”一位老者舉起了手。
“恭喜你，三級道士證書。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歡迎你加入我們道士協會的大家庭。”
“謝謝，謝謝。”老人接過金光閃閃的道士證書，開心地走了。
隨後，眾人落寞散去，沒有過多停留。
有人在答題時就知道過不了，也有很多人經曆太多次考試失敗，早麻木了。
裴一塵楞在原地，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
溫清過來安慰他“裴一塵，咱們去京都吧。這樣我的毒能快點解了，也挺不錯的。”
陳勁洋洋得意，剛準備給百裡鶯發信息時，朱新走到裴一塵身邊。
“你是裴一塵對吧？”
“是。”
“會長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