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打不過。
高漲的怒火瞬間被冰水澆滅了，聾拉著一個腦袋，算了，都已經是亡國之徒了，他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什麼。
真是累人。
柯阮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另外一隻手把床榻上的那塊白布扯下來扔在了地上，泄憤一般踩了幾腳。
心裡一口氣似乎有些舒解，柯阮解開自己的衣服，脫了鞋子爬上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動作一氣嗬成。
原本就很累，身子躺到床上，頭一粘到枕頭，整個人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阮寒宮內漸漸歸於寂靜，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的司鬱寒總算是動了動，抬眸看了看掛在天空上的月亮。
已經不早了，他應該已經睡著了。
司鬱寒抬腳走進了阮寒宮，宮人看到他，下意識想要跪下請安。
他一個冷冽的目光充滿了威脅，讓宮人們都不敢出聲了，待在原地，眼底閃著驚恐。
司鬱寒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宮人不敢不從，低著頭，儘力壓低自己的腳步聲，急匆匆地往門外趕。
很快，阮寒宮上下隻剩下司鬱寒還有屋內已經熟睡的柯阮。
他抬腳朝著柯阮睡覺的那個屋子走去。
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腳步有多輕巧，開門的動作又有多輕柔。
屋內隻有那啪啪作響的燭火，還有柯阮那平穩的呼吸聲。
這樣的聲音讓他安心。
他朝著床邊走去，目光停在了地上被踩得皺巴巴的帕子，漆黑的瞳孔漸漸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