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意識的行為，恍惚間回到了七年前，這孩子也是這樣，每晚都要跑來找他，非要這樣纏著他，要跟他一起睡。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司鬱寒的頭發，“乖，再睡會。”
揉完了，說完了。
柯阮一臉懵逼盯著自己的手，他是誰，他在哪，他乾了什麼。
他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居然敢揉司鬱寒的頭。
天要亡他啊！
胸膛傳來悶悶的聲音回應聲。
“嗯。”
隨後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柯阮短暫的愣神後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這樣的姿勢以至於柯阮完全沒有看到埋在他胸膛處的司鬱寒睜著黝黑的雙眼，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
司鬱寒擁著他的手緊了緊，複而又閉上了眼睛。
眼看著太陽越升越高，柯阮也忍不了了，怎麼說司鬱寒都要去上朝了，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該起床了，彆睡了，你該上朝了。”
司鬱寒皺了皺眉頭，陡然睜開眼睛，對上了如墨的雙眼，柯阮縮了縮脖子，低聲重複了一遍道：“你該上朝了。”
司鬱寒坐起身子，和之前一樣，起身，目光落在柯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