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山上的屋子突然破了一個大洞,依然在潭底和兩條小蛟玩的狐大仙抬頭,就看見一個紅色身影,飆射出去。
哦,是喻青崖啊,那沒事了。
剛低下頭,又是“砰”的一聲,抬頭一看,是個熟悉的黑色身影。
哦,是喻仙尊啊,那沒事了,有事的是喻青崖,嘎嘎嘎!
喻青崖兔起鶻落,頭也不回地奪命狂奔,一邊跑一邊貼心地衝著身後喊:“師尊為什麼追我呀!彆追了,怪累得慌的,有什麼話就在那說吧,弟子聽著呢!”
喻宵的眼睛豎成一條線,極為冷靜地疾衝過來:“你先彆跑,過來,師尊給你看個寶貝。”
喻青崖毫不猶豫的絕塵而去,越跑越快,他又不是傻逼!彆想騙他!
突然間警兆突起,一道劈山斷海的寒芒疾斬而來,凜冽的刀光,映滿了整片天空,還好喻青崖機警,險險的擦肩而過,不過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沉凝如深淵的師尊——
快跑!
喻宵一刀劈過去,沉澱的怒氣,一下子爆發開來!
他宛若一個無堅不摧的滅世之神,裹挾著毀滅一切的暴虐氣息,向著逃竄的喻青崖狂劈而去!
這個兔崽子竟敢!
一想起他失憶期間,這個小崽子都乾了什麼,喻宵就氣得腦門冒煙。
今天不揍他一頓,他都不知道姓什麼了!
喻青崖一邊躲避著身後的各種攻擊,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前跑,邊跑邊辯解:“師尊乾什麼這麼生氣!當初明明是你說的,等戰爭結束了就給我個答案!”
“那我給了嗎?”
“給了!”
“誰給的?”
“師尊你啊!師尊先跟我表白的,天地為證,紅口白牙的還能不認嗎!”
“那你跑什麼?”
“師尊你追我,我就跑呀!”
“嗬嗬,那你跑對了——”
去死!!!
喻青崖被削得上躥下跳,師尊也太不講道理了!
明明是自己失憶後垂涎徒弟美色,強吻徒弟,霸道巧取豪奪,恢複記憶後居然不認賬了,太過分了!
師尊失憶的時候,他乾什麼來嗎?根本什麼也沒乾啊!
像他這樣又聽話、又體貼、又乖巧的徒弟哪裡去找,師尊簡直太不識抬舉了!
不過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一會兒就被削成片湯。
反正他沒錯!沒錯!就沒錯!
沒錯那你彆跑啊!
看著喻青崖不停跑路的背影,喻宵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以前單知道自己的徒弟有些“小調皮”,沒想到他還有些“小大膽”!
自己就失憶了那麼幾年啊,這兔崽子玩的倒是真快樂啊!
想想自己失去神力,他一本正經誆騙他,抱著他四處跑的事……
想想他騙他雙修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次還哄騙他,反過來叫他師尊……
這個兔崽子是不是想欺師滅祖犯上作亂很久了,趁著他不注意,什麼都敢乾了!
喻青崖:……
那怎麼辦,反正乾都乾了,師尊還要謀殺親徒嗎?
哼,恢複記憶的師尊一點都不好玩,乾什麼這麼上綱上線,他又沒乾什麼特彆過分的事!
你瞅瞅這些年,他把失憶的師尊養得多好啊!不僅教他知識,還喂他吃東西,他這麼辛苦都沒說什麼,師尊生什麼氣啊!
無理取鬨,又無理取鬨了,小人不記大人過,哎他跑~他躲~
喻青崖毫無悔過之心,嘚嘚嗖嗖的態度,終於激起了喻宵全部怒
氣。
橫起刀,一刀劈了過去!
喻青崖原本蹦蹦跳跳的,躲得很歡快,直到這避無可避的一刀劈來,終於“嗷”的一聲,被劈飛了出去。
像是一顆隕石一樣,“啪嚓”砸在地上,在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喻宵毫不猶豫,提刀就追了下去,一腳踩他腦袋上:“你跑啊!繼續跑啊!”
底下的人一動不動。
喻宵怒極:“起來!彆裝死!”
還是一動不動。
喻宵見慣了他這副套路,毫不猶豫地眯起眼睛:“不起來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罷舉起了大刀。
卻在這時,一汪血泊從喻青崖的臉下溢散出來,逐漸凝聚成河。
喻宵:……
你裝個屁!又沒懟你臉上,你腦袋流什麼血啊!
一把將這個兔崽子反過來拎起來,看他玩什麼把戲,就見喻青崖緊閉雙眼,兩串鼻血從鼻子下溢出來,滴答滴答,越滴越多。
喻宵:……
還真磕壞了?
抬頭看了天空一眼。
從那個高度臉著地砸下來,好像確實很容易把臉摔壞啊……
抓起他的肩膀使勁搖晃,在他耳朵咆哮道:“快起來!再不起來把你隨便找個地方丟掉!”
喻青崖被他巨大的手勁晃成了棉布娃娃,卻還是一動不動,隻有鼻血肆無忌憚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