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遮示意大家安靜, 亂中維持秩序,大聲道:“重點是這個嗎?你初吻有沒有,她南國小殿下能知道嗎?又沒寫在嘴唇上。”
好不容易止笑的封南看了眼蘇燈心, 又笑了起來。
“她萬一真能知道呢!”封南說。
歲遮:“你彆搗亂!”
千裡重回最初的問題。
“白及, 你檔案是在南國嗎?”
白及點了點頭:“當初上學,我媽托關係讓我轉到了南國, 現在掛在南地檔案處……”
“那應該能推出東海家主想起你的理由了。”千裡也看了眼蘇燈心, “一直沒被抽中的私生子,這次被抽中,話題度高,檔案戶籍在南國,又是妖大的博士生, 很利於媒體炒作。隻要東海和南國捆綁到一起,許多事就方便了,肯定會有人磕你們這對兒,也算是東海利用輿論給南國施壓,施壓不成,也能惡心一下南國。”
蘇燈心翻著手機通訊錄, 說要打個電話,她閃身掩上門, 撥給了棲梧宮問情況。
“東海上次送的請柬, 你們怎麼處理了?”
內政官回:“婉拒了。”
“具體呢?”
內政官頓了頓, 不知小殿下的真實意圖,於是如實說了。
如實說的時候, 大腦也在飛速運作,複盤有沒有哪個環節,哪個用詞不謹慎出了錯, 好的,沒有。
蘇燈心聽了內政官的婉拒詞後,狠狠罵了東海家主那個老東西。
棲梧宮這邊的回複嚴謹方正,規規矩矩,禮貌體麵。
第一次的婉拒是回複公務繁忙,抽不出時間,但會派禮官到東海,作為南國的代表為他那個龍子慶祝生日。但東海再請,並詢問小殿下的私人情況。
於是棲梧宮在體麵的範圍內,給了東海比較明確的回複——殿下年輕,遵照鳳主的安排在基層曆練。
一般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代表不必再談了。
但東海家主是個性格惡劣的老混蛋,這家夥送來兒子們的生辰帖,恐怕本來就是想“調戲”一下南國的小儲君。
被一本正經婉拒後,這老混蛋起了玩心。
白及檔案學籍都掛靠在南國,四舍五入就是他們南國的居民。你家小殿下不是去“基層曆練”了嗎?好極了,我恰巧有個私生子就在南國,送你了,一起唄。
東海家主是找樂子。
麵對這種故意找樂子的,他們按正事辦是招架不住的。但不正經辦,這家夥翻臉責你出錯無禮,又反過來受製於他。
就如千裡所說,東海財團的家主娛樂至上,特彆喜歡炒輿論氣氛。
他恨不得拍個各集團二代們的戀綜,給大家夥樂一樂!
東海,在混蛋老龍的帶領下,逐漸跑偏,煮了一鍋黑心粥,魚龍混雜烏糟得很。
眼下這龍不按規矩出牌,後天抽中白及,媒體必然會蜂擁而至,起底挖料,那她蘇燈心也要受到波及,身份被曝光是遲早的事。
怎麼辦好呢?
歲遮來叫蘇燈心,他手搭上她的肩膀,蘇燈心猛地轉頭,瞳孔乍縮,眼神變得極其淩厲,似乎有火焰在她的眼底跳動著,還閃過一抹金。
她轉頭那一下,像極了快要化形的鳥,食肉的那種。
歲遮縮了下手,結結巴巴道:“魔靈扔了張魔言咒……”
“哦,就來。”蘇燈心收了手機,剛剛的那一閃而過的淩厲危險,仿佛是錯覺。
歲遮木呆呆跟著,在她進門前,突然又拉住她。
“燈心兒,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啊?”蘇燈心一頭霧水。
“你剛剛……表情特彆嚇人。”歲遮小聲嘟囔,“我都被你嚇到了。”
蘇燈心驚訝道:“真的嗎?”
她表情管理這麼差?
嘖,果然修行不夠,竟然還能被一條樂子龍隔空氣到。
蘇燈心笑了笑:“沒什麼,就我家鄰居犯了病,在我家門口裸舞,亂糟糟的煩心。”
歲遮眼睛亮了。
“有照片嗎?”
蘇燈心震驚道:“皮糙肉厚的老大叔光屁股你也要看?你還是挑食些吧!”
蘇燈心回到長桌前,落座。
腦袋控製不住的想小人魚的光屁股……好想看從魚尾化腿的過程。
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封南道:“喂,想什麼呢,告訴你我可是學刑訊的,你腦子裡那點有顏色的廢料,我是能看出來的啊!”
蘇燈心回神正色,開腔:“愣著乾什麼,魔言給了,召喚星之魔女吧。”
白及拿著那張紙條,不敢動。
“在等什麼?”蘇燈心問。
白及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為了這種煩心事用掉星之魔女的見麵名額……我、我嫌虧。”白及說,“要不我兩眼一閉,挺過去這場風浪……”
蘇燈心:“那我來吧。”
“怎麼能讓你浪費……”白及頭搖得更猛了。
“是啊,蘇燈心,你想好了。”封南道,“那可是星之魔女,見一次不容易。”
“不容易是不容易,但我也沒那麼急迫的想見她。”蘇燈心拿過紙條,念了咒。
“誒!”歲遮也想攔著,但她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