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發給姚新年的那幾張照片,是她和周洋在一起辦那事時,完事後趁周洋睡下的時候悄悄拍的,就是為了備不時之需。
後來,她不是沒想過用這些照片再去敲周洋一次,可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和底氣。
她覺得想要做成這事,靠她一個人的力度根本不夠,萬一周洋再倒打她一耙可就更得不償失了。
現在,有剛出獄的姚新年幫她,她覺得正好。
之所以一開始沒拿出來,是因為還有顧慮,畢竟,照片上赤身**的人,不僅僅是周洋一個。
現在,她被仇恨的火焰裹挾著,想不了那麼多了,反正想複婚的是姚新年,她沒什麼可害怕的。
再說,他們早已離了婚,她跟誰談戀愛他根本無權乾涉。
如果他因為這事不想跟她複婚,她絕不強求,本來她也不是多想複。
想通了這個道理,她把保存在手機裡的照片發給了姚新年。
並且提議“有這些證據在手,就好辦多了,打架是最愚蠢的做法,你連根手指頭都不用動,就能讓他跪地求饒,具體怎麼辦,就看你的了。”
翻看那些照片,姚新年瞬間有一種被戴綠帽子的恥辱。
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現在是他在低聲下氣地求胡莉。
好在,有了這些照片,收拾周洋就簡單多了,也離他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而收拾的最直接最粗魯的方式就是要錢,正好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有了這個殺手鐧,他覺得他這些天跟蹤周洋並打聽他的基本情況並不是一點用處沒有。
以他目前已掌握的信息和這些照片相結合,收拾周洋那王八蛋,一點問題沒有。
姚新年高興得就想引吭高歌,那閃著金光的紅票子在他眼前漫天飛舞,掩蓋了他被戴綠帽子的恥辱。
第二天上午,周洋剛到公司,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哥們,我是胡莉的老公,想跟你見個麵,順便聊聊你們倆的事。
後麵,是一串地址和時間。
周洋全身的神經瞬間收緊,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憑直覺,他覺得跟蹤他的那個光頭就是胡莉的老公。
可是,看他那打扮和作派,根本不像胡莉嘴裡描述的一樣,在外地的某某公司上班,倒像是一名黑社會的打手。
想到這裡,周洋的心揪得更緊了,得罪這樣的人,哪一天被他下黑手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硬著頭皮給胡莉打了一個電話“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收到消息的胡莉挺直了脊背,臉上露出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周洋的辦公室內。
周洋看著胡莉,臉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老公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你知道嗎?”
“啊?”
胡莉大驚失色“我不知道啊,他給你發短信乾什麼?”
“他約我上午10點鐘去見個麵,說說咱倆的事,你是不是給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