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咬咬唇“我也沒跟他說什麼,當初你不是說我要是離婚了就跟我結婚嗎,那時候他還在服刑,我就跟他提出了離婚……”
“等等,”周洋打斷了胡莉,“你不是說你老公在外地工作嗎,怎麼又成了……在監獄服刑了?”
周洋的聲音,抖得在空中劈了岔。
胡莉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我,我怕對孩子影響不好,所以沒說實話,因為我跟他離了婚,他心裡很惱火,出來後就逼問我,你知道坐過監獄的人都喪心病狂,我很害怕,所以就隻能實話實說。”
周洋氣得臉都綠了,他原以為他跟胡莉的這段孽緣,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畫上了句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那坐過牢的老公會來找他秋後算賬。
人們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剛從監獄裡出來的人,啥事乾不出來?!
要是被這種人盯上,以後可沒有他的好日子過。
周洋又氣又怕,那種對未來的不確定性的害怕和惶恐,讓他渾身發冷。
胡莉又說“等會兒你見了他,千萬彆跟他嗆嗆,要是激怒了他,我怕……他上次被判了5年,就是因為把人給打殘了……”
周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儘管室內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可他額頭上還是滲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胡莉看在眼裡,心裡生出一種揚眉吐氣的酸爽。
周洋按照地址,按時跟姚新年見了麵。
果然,就是他看見的那輛白色捷達的主人,那個光頭大花臂勞改犯。
姚新年點燃一支煙,平靜地說“哥們,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前幾天跟蹤你的那個人,知道我為什麼跟蹤你嗎?”
周洋搖搖頭。
這時候,他反而不是那麼怕了,姚新年約他的地方不算偏僻,周圍有行人有建築物,他相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把他怎麼樣。
再說,他畢竟已經40多歲了,又是公司高管,還不至於讓一個小混混嚇得失去了判斷力。
姚新年吐出一口煙圈“我是胡莉的老公,我老婆就是因為你才跟我離的婚,可你他媽的做了什麼,竟然不要她了,你還算個人嗎?”
周洋沒吭聲,他在等對方提條件。
他覺得,此時保持沉默是他最好的應對方法。
說軟話求饒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跟他理論又容易激怒他,這兩種結果對他都沒有好處。
姚新年瞪著周洋,眼裡閃著狠戾的光“我老婆還說,一開始,她根本沒想跟你怎麼樣,是你強迫的她,你強奸了她!”
周洋氣得差點吐血,這血口噴人的本事真是沒誰了,啥話都敢說。
他看著姚新年,堅定有力地說“我沒有,都是她自願的,說我強奸,你有證據嗎?”
姚新年把事先打印好的照片甩到周洋麵前“這就是證據!”
周洋拿起來一張張翻看,頓時又氣又惱,某種答案已經在心裡呼之欲出。
他終於明白,胡莉在他麵前的說的話完全是放屁,他倆根本就是一夥的。
他在心裡把那個臭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把照片放在姚新年麵前,淡定地說“就憑這幾張照片,就能說我強奸,你以為公安局都是吃白飯的?”
姚新年發出一聲冷笑“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這幾張照片是定不了你的強奸罪,但是卻能讓你公司的領導和下屬,都見識一下你在床上的風光,哦,對了,還有你女兒,你女兒叫周媛媛,在市一中讀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吧,你說她要是看見她爸爸這個樣子,高考是會發揮失常還是超常發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