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 / 2)

與將軍退婚後 元芙芙 4016 字 1個月前

她聽得下邊人說完,神色卻有些古怪,“阿璟那孩子向來是一點苦頭也不願吃的,怎地到了那西山大營中,竟是當真安分下來了?”

那太監模樣的人篤定道:“奴才遣去的人在那大營中蹲守了數日,見三殿下日日皆與那些新兵一同用膳,一同操練,亦是一同歇息,並未有過叫苦叫累的時候。”

“軍營中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說是豬食也不為過,阿璟怎地吃得慣啊。”說起吃食,謝皇後麵上顯而易見地多了幾分焦慮,“阿璟正是長身子的時候,隻用這些東西,怕是要壞了身子的。”

軍營中的吃食對於貧苦百姓而言,其實已經算是難得的佳肴,隻是於謝皇後而言,說是豬食,確實並不為過。

隻是謝皇後身邊的畫萍見她神色不安,隻得硬著頭皮勸道:“娘娘不必憂心,如今三殿下方才被送去西山大營不過半月,性子便與從前大不相同,陛下還是疼愛咱們三殿下的,等再過些時日,娘娘便去陛下跟前提一提這事,陛下若知曉三殿下如今性子這樣乖順,想來也會鬆口。”

聽得畫萍此言,謝皇後緊鎖的眉頭這才微微鬆開,她輕輕點頭,再抬眼時眼神中卻分明閃過一絲厭惡,“她怎麼還沒來?”

畫萍自然知曉謝皇後口中的“她”是何人,連忙回道:“畫意已經前去請了,算著時辰,應當是差不多要到了。”

正說著,外間來人稟報,說是江奉容到了。

謝皇後便讓方才稟告消息的太監退了下去,又示意底下人將她帶入殿中。

江奉容一入殿,便先依著規矩向謝皇後恭敬行了禮,謝皇後抬手免了她的禮節,目光不自覺落到她的小腿處,“你這腿傷還未痊愈,就不必站著了,坐吧。”

這話聽著是好似是關心,可江奉容卻隻覺得心底冒出一陣瘮人的寒意,謝皇後果真知曉她那日在昌慶殿傷了腿,更是故意讓她在生辰宴中獻舞,又讓樂師將原本和緩的樂曲奏得激昂淩厲……

今日之前,這一切原本隻是揣測,如今謝皇後此言,卻算是直接同她承認了此事。

江奉容端坐於一側,心中思緒萬千,開口卻隻道:“多謝娘娘關心。”

謝皇後淺淺飲了口熱茶,不緊不慢道:“今日喚你過來,其實也並非是有什麼要緊事,隻是想提醒你一句,阿容,且不說你與行玉的婚事早已定下,便是沒有這一樁婚事,你也是養在本宮膝下的孩子,心思應當向著誰,你心裡也明白吧。”

謝皇後語氣淡淡,可眉間卻微微皺起,顯然對江奉容這段時間所做頗為不滿。

江奉容聽出她語氣中的苛責之意,自是不敢遲疑,連忙起身垂首恭敬道:“阿容明白。”

“你明白?”謝皇後輕哼一聲,語氣中帶了冷意,“你若是當真明白,便不會連同太子一塊將阿璟送去西山大營那種地方了!”

謝皇後如此說,便是將這一切過錯都算在江奉容頭上了。

她不說隋璟如何頑劣不堪,如何不服管教,亦是不說隋止如何不留餘地,卻隻怪江奉容沒能將人攔下,偏偏江奉容還隻得認下這一樁罪行。

她並非說不出辯駁之言,隻是即便此時她如何解釋,謝皇後也是不會聽得。

況且謝皇後如何會不知那隋止決意之事,就連她自個都無法更改,更彆說江奉容了。

她如此問罪,不過是發泄心頭的火氣罷了。

這麼多年間,向來如此,江奉容也早已習慣,此時她隻心底微歎,而後跪拜於地,恭敬道:“此事是阿容的過錯,還請娘娘責罰。”

昨日生辰宴,謝皇後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