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撕開了楚亦心的衣裳,裡頭粉嫩的肚兜露了出來,李大勺眼中的興奮與激動明晃晃擺了出來,楚亦心憤怒不已,甚至止不住的顫抖。
她佯裝再也無力反抗,趁李大勺不注意時,拚儘全力踹向了李大勺的雙腿間。
李大勺痛的一聲大喊,隨後雙眼通紅的瞧著楚亦心,“賤蹄子!”
他用力拽住楚亦心的頭發,將她拖到池邊,一把便將楚亦心的腦袋按進了水裡。
冰冷的池水灌進口鼻,楚亦心奮力抵抗,卻始終無法掙脫魔爪。
隨著幾口池水嗆進嘴中,楚亦心的意識有些模糊起來。
她眼前出現了一幅幅的場景
有誰朝著自己溫和的叫著嫂子,隨後伸出手,那隻手無比的溫暖,將自己冰冷的指尖焐熱。
楚亦心隻看得見一雙鞋子,看得到喜服的一角。
她被拉著進入陳家,身邊有人賀喜,也有人陰陽怪氣,那隻手卻異常堅定的拉著她,甚至在扶著她跨過門檻時輕聲道:“不用怕,我會護著你的。”
楚亦心想起來了,她沒有見過陳言潤的兄長,從始至終,與自己拜堂的,都是代替兄長穿上喜服的陳言潤。
那晚,她獨自坐在婚房,守著一隻時不時咯咯叫著的大公雞,隨著喜燭熄滅,楚亦心怕的不行。
陳言潤卻悄悄推開了窗子,喚了聲嫂子,隨後遞來一個燃著的燭台,以及一本小人書。
他說:“你莫要害怕,我會在此處陪著你。”
不僅如此,在楚亦心得知自己素未謀麵的丈夫身死後,悲戚與不甘湧上心頭,是陳言潤溫柔安慰,且對楚亦心說道:“嫂子。不,楚亦心姑娘,我陳言潤在此起誓,若是你日後甘願,我定會娶你為妻,與你琴瑟和鳴白頭偕老,此生此世,身側隻你一人。”
想起來了,自從得到這具身體重新活過來後,一直未曾能夠想起的那些往事。
楚亦心口中又嗆了幾口水,她耳邊一遍遍響著陳言潤的誓言。
她的小叔子,竟在從前,許諾說要娶她為妻。
正當楚亦心失去意識,掙紮的動作都無力起來時,陳言潤終於趕到。
他瞧見眼前的場景,又怒又心痛,雙目赤紅一片。
陳言潤快步奔了過去,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李大勺踹翻在地。
扶起已然失去意識的楚亦心,他眼眶中似有水滴不斷打轉,“楚亦心,你睜開眼來,楚亦心,你瞧瞧我是誰!楚亦心!”
他將身上的衣衫脫下,將楚亦心包裹的嚴嚴實實,握住楚亦心冰冷的手,陳言潤不斷哈氣,妄圖讓懷中的人暖和起來。
隨後師娘等人趕到,有人照看楚亦心後,陳言潤紅著眼將李大勺打翻在地,一遍遍的抬腳踹向李大勺的腹部,質問他為何狠得下心傷了楚亦心。
最終是夫子攔下了陳言潤,並安排人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大勺扭送官府。
何大夫再一次到了書院中,這次卻是瞧他反複誇讚有天分的女子。
楚亦心身上儘是淤青,且嗆了不少池水進肚裡。若不是陳言潤第一時間給她披上衣衫,許是還得著了涼。
陳言潤一直陪在楚亦心床榻邊,她昏睡了幾日,便陪了幾日,幾乎寸步不離。
師娘每日三次替楚亦心上藥,每一次都紅了眼眶,口中不斷罵著李大勺是畜生。
待到楚亦心好了些,衙門中傳來了消息,李大勺竟隻是因著輕薄女子定了罪,那暗害書院的藥草,與充當了藥草養料而身死的人,都未曾算到他身上。
陳言潤追問,卻隻得到了不足以證明李大勺做過這些的言論。
他氣得砸了桌子,若不是床榻上的楚亦心給了他羈絆,許是陳言潤便直接前去衙門,將李大勺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