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知為何竟然毫無征兆的畏罪自殺了,眼下滿朝文武都在商討這件事。”
“畏罪自殺!?”陳言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恐怕風向又要倒去另一邊了,忙豈不是......”
司徒元沒想到陳言潤的腦子轉的這麼快,對官場上的事情竟然也能夠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皇上十分看重這件事,甚至認為這其中有蹊蹺,眼下還不知究竟會如何解決呢。”
陳言潤明白了為何司徒元會突然之間臉色驟變了,“二皇子一死恐怕這件事就會很難繼續推進下去了,一個處理不當,還會將你推之風口浪尖上,一步錯步步錯,著實是有些難辦了。”
司徒元咧嘴笑了起來,“官場上就是這麼腥風血雨的,前腳榮華富貴後腳落魄街頭也是長有的事,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自然。”陳言潤點頭,對此心中明了卻也毫不畏懼,男兒本就應當誌在四方,總不能窩在陳家村裡一輩子。
“眼下恐怕我已經護不了你了,若是跟我在一起反倒會給你增加不少麻煩,明日我便將你送去我一好友那裡,如何?”
陳言潤明白,若是自己繼續呆在司徒元的身邊,恐怕司徒元還要分出心思來思慮自己,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聽從他的安排才是。
於是陳言潤便點了點頭,“但憑你做主。”
“既然如此,你今日便在這客棧安安心心的住下,京城那邊事態緊急,我得趕緊回去才行。”
若是放在往常的話,司徒元定然是不放心將陳言潤獨自一人扔在這裡的,但是眼下知道了司徒元的身邊有一個武功高超的侍衛便放心了不少。
“保重。”陳言潤起身說道。
司徒元挑了挑眉,這還是陳言潤第一次對自己沒有敵意呢,於是又忍不住逗人,“讓我保重,你就不怕我半路回去找楚亦心?”
“為了回去見楚亦心把皇子和皇上拿出來編排,除非你活膩了。”陳言潤無情的拆穿了司徒元的玩笑話。
司徒元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即便自己是開國元勳級彆的大功臣,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楚亦心的事情你可得再好好深思熟慮一番,眼下對你來說科考是唯一最好的出路,你若是自己不珍惜,旁人就隻有拍手叫好的份兒了。”
這始終是紮在司徒元心中的一顆刺,那樣要被世人詬病的事情,司徒元實在是不願意見到它發生。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儘快回去解決自己的事情吧。”陳言潤最聽不得彆人說這種讓自己放棄楚亦心的話。
司徒元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覺得陳言潤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果然讀書人就是與眾不同,罵人都用不上一個臟字。”
這意思不就是眼下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彆跟著他瞎操心了嗎?
陳言潤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司徒元的話。
司徒元氣得牙齒吱吱作響,心中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又說:“我那好友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若是你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可不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擔待你。”
“住在旁人的屋簷下,我為何要去得罪人?”陳言潤反問。
司徒元的話又被噎了回來,之前當著楚亦心的麵怎麼沒有發現司徒元說話如此咄咄逼人!?
“總之你自求多福吧,我那好友名叫濟威,聽這名字響當當的,但卻是個極其不好相與的人,他若是一個不高興將你趕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陳言潤沉默,自己哪裡是那般讓人看不上眼的?
見人如此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司徒元立馬認真起來湊到了陳言潤的身邊,“我這話可不是唬你的,我隻能將你送過去,但能否成事,還要看你自己了。”
司徒元這話確實是發自肺腑的,濟威當真是個怪性子,況且有個最致命的特點,向來都不喜歡柔柔弱弱的是書生。
“多謝將軍提醒。”陳言潤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隨後便直勾勾的看著門,示意人該離開了。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怎能看不懂?於是司徒元拂袖而去,心中憤憤的!不知為何自己總是會在陳言潤這裡吃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