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計睜開眼,“誒,夫子一屆讀書人,怎的這般舞刀弄槍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傷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如此冥頑不靈,那你便去找郭暉吧。”語畢,齊夫子便動了動手腕,直接將人的喉嚨割破了。
張梁計到死都沒有想到齊夫子真的會動手,更加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一個教書先生的手上。
“殺…殺人了,殺人了!”張梁計一死,原本酒樓裡的那些夥計們瞬間亂做一團想要逃跑,不過齊夫子帶來的人堵著門,想要逃跑也逃不出去。
很快,眾人便蹲在了桌子底下或板凳後麵,沒有了張梁計這個主心骨,他們一個小小的夥計能有什麼主意?
“夫子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一時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不過…齊夫子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這些人中可是有不少助紂為虐的,若不然那郭暉也不至於如果狂妄。
於是齊夫子揮了揮手,立馬有人站出來把他們解決,隻留下了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張梁計的手下。
麻六和李恩慶看的瞠目結舌,本以為夫子是個隻會咬文嚼字的文人墨客,誰成想手段竟然如此淩厲。
但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和禦史府結下梁子?
於是李恩慶小心翼翼的跟人耳語,“夫子,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禦史大人有些聯係,咱們這般行事會不會……”
齊夫子自然明白李恩慶的意思,不過就是怕禦史大人得知這件事後從此記恨上自己罷了。
可是…自己像是怕事的人?
即便是禦史大人又如何?就算是這件事鬨到了皇上的麵前自己也是有理的,那郭暉本就不是自己殺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張梁計,皇上還會因此而懲罰自己?
再者說了,陳言潤不日就要科考,楚亦心對他的重要性那可是不言而喻的,若是等到陳言潤回來後沒能好好的把楚亦心送到眼前,恐怕自己這個恩師都不管用了。
到時候,陳言潤必定大鬨百鮮樓。
與其如此,倒不如自己直接出手將百鮮樓上下收拾了,得意門生出去科考,自己這個為人師的,總得幫人解決好後顧之憂。
如此想著,齊夫子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脫貼的,反而還有些得意,眼下這個混亂的年代,還有幾人能像自己一樣為學生出頭?
齊夫子想著今日勢必要將楚亦心帶回去,便又走到了那唯一的活口麵前,”你可知為何不殺你?”
“小的…小的不過就是個幫人跑腿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夫子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條生路吧。”那人跪在地上早就嚇得尿了褲子。
“跑腿的?”齊夫子輕笑了起來,可是這聲音落在那人的耳朵裡卻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般。
“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張梁計根本就看不起我,平日裡更是不把我當人看,怎麼可能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小的?”那人一邊磕頭一邊買慘。
齊夫子點了點頭,“既然要你確實也沒有什麼用處。”
那人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道謝的時候,齊夫子又話鋒一轉,“彆!小的知道,小的什麼都知道!”
“你剛剛不是還什麼都不知道?”齊夫子的眼神淩厲了起來,“若是再耍滑頭,我便直接讓人把你的手剁下去!”
“小的不敢。”那人欲哭無淚,誰能想到一個夫子也會這般殘忍?今日可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說吧,楚亦心到底在哪。”齊夫子坐在凳子上,若是沒見到他剛才的模樣,定然不會有人把他和殺伐果斷這四個字聯係在一起。
“楚亦心…被賣了…”那人說完就把頭磕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齊夫子眉頭緊鎖,隨後又開始嚇唬人,“你說的可是實話?若有一舉虛言立馬亂棍打死你!”
“小的哪敢啊!”那人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真真的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那郭暉前些日子還說要把我師父拐來歸自己所有,怎麼可能會隨便發賣了?”李恩慶不相信這跑腿的話。
“小的說的是真的!那王八蛋郭暉本來是想將楚亦心據為己有的,但是卻被張梁計攔了下來,說若是留在身邊遲早都是會禍患,萬一陳言潤回來考取了功名,到時候追究起來百口莫辯,郭暉這才不情願的把她發賣了。”
看這人說的情真意切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假的,於是齊夫子繼續問:“郭暉為何要對楚亦心動手?”
“還不是他自己廚藝不精嫉妒心又太重,他怕歸雲居開起來後影響自己的生意,這才動了手。”
那人跪在地上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說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和脖子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