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心看著陳言潤奇怪的行為覺得有些不解,“你這是乾什麼呢?”
“找幫手。”
楚亦心挑眉找了許久,“司徒元?”在京城這個花花世界裡,楚亦心能想到的人就隻有司徒元了。
“倒也不是。”陳言潤搖頭,“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在跟你細細的解釋。”
“小子!你們若是趕緊滾開小爺我還能繞你們一名!如果不然,定然叫你後悔為人!”那車夫被趙晉狠狠地踹了一腳,心中很是不服氣。
趙晉聽到這話倒是氣笑了,“奇葩年年有,今日倒是讓我全碰上了,眼下應該是你們跟小爺我求饒才是吧?”
陳言潤站在一旁護著楚亦心,心中猜想這車夫可能是張梁計的人,於是便說:“難道你還不知道,張梁計已經死了?”
那車夫冷哼了一聲,“我是張家的人!動了我,你們勢必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便試試吧。”趙晉絲毫沒有懼意,“張家同那郭暉都不是什麼好鳥,你還真當張家可以隻手遮天了不成?”
語畢,幾人再次打了起來,那車夫也是發了狠,許是知道自己今日不能活著走出去了,於是招招下死手。
一時間,竟然隱隱有些要反敗為勝的趨勢。
這可怎麼是好?於是陳言潤把楚亦心安置在一旁,閃身進去也跟著一同加入了打鬥當中。
就在眾人都感覺有些吃力的時候,濟威將軍終於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同跟著的,還有當地的知府大人。
見到兩個能主事的,掌櫃的嗷的一嗓子咆哮著哭了出來,“兩位大人可算是來了,求求你們給找的做做主吧,若是再不來,小的這客棧就要被他們給拆了啊。”
眾人專心致誌的打群架,原來還未注意到濟威將軍將軍來了,多虧了掌櫃的這一嗓子,陳言潤這才注意到了濟威將軍。
“都給本將軍住手!”
濟威將軍雄厚的嗓音在眾人的耳邊回蕩了起來,許是因為經常在戰場上廝殺,身上的氣勢很快就碾壓了眾人,眾人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便停了下來。
陳言潤的那些同窗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那股風竟把此等大人物給招來了。
見到濟威將軍將軍過來,陳言潤這一直不安的心便放了下來,“亦心,你先回去屋子裡休息會。”接下來的場麵必定會十分血腥,陳言潤可不想讓這亂七八糟的汙了人的眼。
“好。”見這陣仗楚亦心就知道,麵前這氣宇軒昂的將軍定是陳言潤叫來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客棧裡如此囂張的打鬥,活膩了?”濟威將軍將軍用眼神將眾人掃視了一圈,視線在陳言潤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此時,原本鴉雀無聲的恐怖環境又被掌櫃的打破,“這位大人,您看看我這老紅木的桌子和樓梯,都被他們弄成什麼樣子了啊!!”
掌櫃的一邊說話一邊跺腳拍腿,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倒是讓陳言潤看了之後心生了幾分愧疚。
“大人,就是他!”那掌櫃的見當官的來了,腰杆子立馬就直了起來,說話做事仿佛也找到了依仗,伸著手指就走到了那車夫的麵前。
“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也不圖你能知恩圖報,但是你怎的還恩將仇報起來了?你讓我日後怎麼做生意?我全家上下好幾口人跟你一起去喝西北風不成!?”
掌櫃的無情的控訴著那車夫一眾人等,還不用濟威將軍問呢,就義正言辭的把那車夫的所作所為全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濟威將軍將軍聽後點了點頭,“本將軍懂了,你這是故意挑釁?”
“不僅如此,還誘拐良家婦女!誘拐不成就強搶,若不然也就不會發生眼下這一幕了。”陳言潤及時補刀。
隨後又向那掌櫃行了一禮,“實在抱歉,客棧的損失我必定會負責到底。”
掌櫃的這才滿意了,但對那車夫卻依舊是意難平,“天子腳下你就敢做這般齷齪的事,實在是有辱斯文,實在是大逆不道!”
此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知府大人站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掌櫃的,這銀子也有人答應賠給你了,你就彆在這跟著瞎摻和了。”
“是是是。”那掌櫃的原本醞釀好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連忙跑回去濟威將軍將軍的身後老老實實的站著。
“今日之事想來已經清楚明了了,至於如何處置這些人,便看知府大人的吧。”濟威將軍雖說是將軍,但也不好當著知府的麵跟人搶活計,隻能把這最終處置的權利又放了回去。
“將軍,這車夫我看著眼熟,好像是張家的人……”那知府大人端詳了一會後,衝著濟威將軍點頭哈腰的說。
“那又如何?”濟威將軍裝作聽不懂這知府的弦外之音。
“這……”
“知府大人。”陳言潤上前一步行了個禮,“此人從陳家村那邊一直把我家嫂嫂拐到這裡來,還好我在京中科考碰巧遇到了,如若不然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此人心思昭然,若是這般行徑都不能受到懲罰,實在是難以服眾。”
“本官做定奪,你算……”
知府大人剛剛想要訓斥陳言潤,濟威將軍就適時的清了清嗓子,又輕飄飄的看了人一眼,“知府大人未免有些出言不遜了。”
陳言潤強忍著笑意,兩張釀酒的方子果然沒有白送出去,濟威將軍將軍這護短的性子可真真是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