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府也是在京中這魚龍混雜之地呆了許久的,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濟威將軍將軍同陳言潤的關係?於是一時間也為難了起來。
一邊是張家,一邊是濟威將軍將軍,兩頭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一番思慮之下,知府直接把這棘手的難題丟給了陳言潤,“既然受害人是公子的嫂嫂,這件事便交給你自行處置吧。”
陳言潤的嘴角輕輕上揚,很好,自己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如此的話,便多謝大人善解人意了。”
那車夫聽到這話突然覺得周遭涼嗖嗖的,這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嗎!於是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大人,如此大事可不能由這麼個毛頭小子決定啊!”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這般說話豈不是想把知府大人拉入出爾反爾的困境中嗎?”陳言潤搶在知府前麵率先說道。
“你……”那車夫終於感到了害怕,“我不過都是奉命行事的,你即便是想要報仇也不應該來找我啊!”
“你不過是開刀的那個。”陳言潤依舊麵帶笑意,但眼底的冰冷卻是顯而易見。
楚亦心是他的逆鱗,是他的底線!若是觸及了底線,即便是平日裡的謙謙君子也會殺紅了眼!
陳言潤說著,從懷裡拿出來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出鞘的刹那還泛著寒光。
那車夫嚇得滿頭大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碰到了硬茬子,“公子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放過小的這條賤命吧。”
知府大人見此皺了皺眉,顯然也是沒想到陳言潤會真的動手,於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這位公子,此人乃是張家的,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日後會……”
“這人不過是個車夫,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過,想來即便是殺了也是罪有應得的吧?”陳言潤才不懼怕什麼張家李家!
“此言有理!”濟威將軍在一旁幫腔,眼中對陳言潤多了三分欣賞,本以為讀書人見了血都要嚇得腿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魄力。
陳言潤擔心此事會節外生枝,乾脆直接快刀斬亂麻,說話間便直接將那車夫的腳筋挑斷,又剁了他的兩隻手。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聒噪得很!”陳言潤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看了他一眼,又將匕首插進了那車夫的心臟處,客棧這才安靜了下來。
掌櫃的見狀癱軟在地,哪裡還敢管人要什麼賠償的銀子了?小命能保得住就不錯了。
“好了,這件事也算是解決完了,知府大人派人收拾一下這裡吧。”濟威將軍又適時的開口說道。
“是……”知府大人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心中對陳言潤敬畏了三分。
陳言潤和濟威將軍互相叫換了個眼色,隨後便回去了屋子看楚亦心,外麵這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楚亦心有沒有被嚇到。
躡手躡腳的推開門,陳言潤小心翼翼的望了進去,見到楚亦心居然躺在床榻上睡著了,小小的人兒身上還套著自己寬大的衣裳,看起來竟有些可愛。
陳言潤小心翼翼的做到床榻邊,看著楚亦心心中一片柔軟。
外麵那般危險又混亂的場麵楚奕心都能在這裡睡得如此安穩,可見心中對自己有多信賴了。
“嗯……”楚亦心哼唧著翻了個身,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這些什麼,迷迷糊糊間見到陳言潤立馬就清醒了起來。
“外麵的人都解決了?”
“解決了,你怎的醒了?”陳言潤想讓楚亦心多休息會,這幾日跟著那些人定然一直都在四處奔波。
又是擔驚受怕又是身心俱疲的,定然是累壞了。
楚亦心撓了撓頭,“今日折騰了一天,你快去休息一會吧。”
聽聞此言陳言潤眼珠轉了轉,“這家客棧生意極為火爆,這已經是最後一間屋子,再也沒有旁的了。”
“啊!?”楚亦心愣住,隻覺得自己頭頂上飛過一群烏鴉。
陳言潤開始賣慘,“今日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覺得有些身子酸痛呢。”
“要不……”楚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陳言潤一眼。
“你好好睡吧!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累點也沒什麼,在這裡坐坐就好了。”陳言潤忍著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怎麼行!”楚亦心想都沒想就拒絕,“左右這床榻也夠大,你跟我擠一擠就是了。”
陳言潤高興的心花怒放,麵上卻故作糾結。
“哎呀快來吧!”楚亦心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去的現代女性,自然不會計較這麼多,乾脆直接把陳言潤拉上了床榻。
“你一半我一半!”楚亦心在床榻上比劃了一下。
陳言潤乖巧的點頭,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人畜無害,躺下之後,麵上卻終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