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們便是我歸雲居的人了,既然你們娘親將你們二人交到我這裡,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楚亦心摸著其中一個孩子的腦袋,心中不自覺的便想起來了陳大頭當年對自己的所做作為。
若說不恨,楚亦心怎麼可能?但是楚亦心也明白,所有的是非對錯都是大人之間的事,同著兩個無辜的孩子無關。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後,楚亦心便去找了陳言潤。
“眼下不光是街上的百姓,咱們酒樓也因此陷入了危機,糧食不夠,這酒樓恐怕一時半會兒都難以開張了。”楚亦心憂心忡忡的說道。
陳言潤也沒想到酒樓才剛剛就碰到了如此難關,“眼下咱們這裡的糧食極貴,所有賣糧食的鋪子都坐地起價,若是要經過一大批的話恐怕十分劃不來。”
“正是這個道理。”楚亦心點頭,覺得陳言潤一語便說出了自己所擔心的事情。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隻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陳言潤又繼續說道。
楚亦心眼睛一亮,“什麼可行不可行的?隻要有法子就好,你快說說,究竟是什麼辦法?”
“此次災情是因為大澇,許多地方都受到了波及,咱們這邊也是難以幸免,眼下咱們的酒樓也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想要繼續開粥棚簡直是天方夜譚,而糧價又極貴,要不然咱們一同到南邊的天府之都去?那邊想來應該會好一些。”
“天府之都?”
“正是。”陳言潤篤定的點頭,“恐怕隻有如此,才能度過這次危機了,而且動作要快,若是被旁人搶占了先機,恐怕咱們即便是去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亦心思慮了片刻,“好!那便聽你的!”
二人說走就走,乘著馬車帶著銀兩當日便出發去了南方的天府之都,結果這麼一走,卻是一個月都沒有消息。
李恩慶等人在酒樓裡急得團團轉,偏偏卻又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每日裡這麼乾巴巴的等消息。
楚亦心和陳言潤二人這邊事情進展的也並不順利,原本打算著快去快回,小小的馬車也是日夜兼程,卻不曾想竟然因此遭到了追殺。
二人到了天府之都後便開始大量收集采購糧食,一開始十分順利,楚亦心高興的合不攏嘴。
“這邊的價格果然比咱們那邊低了好多,若不是聽了你的話,恐怕還要走好多彎路呢。”
陳言潤卻有些高興不起來,總是覺得這天府之都危機四伏,殺氣騰騰,“咱們還是彆在這邊多做停留了,眼下糧食本就是稀罕之物,咱們收斂了這麼多,恐怕會被人盯上。”
“此言甚是有理!”楚亦心眼下把陳言潤的話當做聖旨一般,“左右咱們也已經采購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夜就趕回去?”
“不可。”陳言潤毫不猶豫地搖頭,“咱們二人一個小小的馬車卻帶著這麼多的糧草本就已經十分引人注目了,若是在夜裡走的話恐怕會更加不安全。”
楚亦心沒有反駁,“那今天夜裡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可就又要在馬車裡度日了呢。”
“好。”陳言潤答應了下來,暗地裡又讓司徒元早先給的護衛將這客棧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生怕會有人在夜裡動手,打自己個措手不及。
一夜相安無事,楚亦心和陳言潤二人天才蒙蒙亮的時候便退了房,啟程準備回去。
馬車上,陳言潤一直十分嚴肅,楚亦心忍不住出言詢問:“咱們收購到了糧草是好事,你怎的如此憂心忡忡的?”
“咱們這一路上有些太過順利了。”
楚亦心皺眉,“許是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搶占了先機。”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如此也不應該如此順利啊。”陳言潤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怎麼可能在整個采購的過程當中連一個競爭對手都沒有?
“左右咱們已經把糧食拿到手了,你便彆想這麼多了,等咱們回去了酒樓那邊就安全了。”楚亦心安慰道。
陳言潤沒有再繼續說話,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防備著。
等到日落黃昏的時候,馬車經過一片樹林,原本正是應該鳥兒成群的時候,樹上靜連一隻鳥都沒有。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楚亦心都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對頭,“言潤,我怎麼覺得現在有些像暴風雨來臨前兆呢。”
“無事。”陳言潤說著,卻拉住了楚亦心的手。
馬車繼續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突然停了下來,陳言潤皺著眉頭望了出去,果然見到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
“躲在馬車裡,千萬彆出去。”陳言潤對楚亦心說道。
“這......”楚亦心皺著眉頭,“怪不得你說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了有些反常,合著這群人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