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智彙街老舊而又缺乏管理,生活在這的人大多經濟狀況不佳,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非常狹窄。
而在智彙街12號與14號之間,隻有一條容兩人齊肩進入的走道。
而許舟放眼望去,雪花飛舞的街道上,除了身邊的姚務錦,隻在遠處有兩人身影。
那兩人正緩緩地向許舟的方向靠近。
一人的身影高挑而步伐沉緩,頗有一絲矜貴氣質,而另一人時不時擺動手臂,帶著若有似無的浮誇。
驀然,兩人身影與許舟記憶中的身影重合。
她默默地從書包取出一頂鴨舌帽,而後摸出一個口罩,對自己進行了武裝。
姚務錦微訝:“怎麼了...?”
許舟透過口罩的嗓音有些模糊:“我長得很像花舟,不是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不如讓其他人看不全我的臉。”
“哦......”姚務錦似懂非懂地說道。
“再說了,副本裡被其他人看見臉未必是好事。一些彆有用心的人說不定會在現實世界
找上門。”許舟有意無意地把思北組織的行為拿出來鞭屍。
“有道理!”姚務錦大呼,“還是黎心姐懂得多!”
經曆了一番生死後,姚務錦對許舟的話語不疑有他。
自稱黎心的許舟:“......說了,我比你小。”
姚務錦尷尬地摸了把臉上的贅肉:“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我書包好像有一頂保安帽!”姚務錦有些驚喜地說道,“我也戴上。”
說罷,姚務錦從他的隨身書包中取出來一頂略小的帽子,他有些艱難地將帽子撐開,戴在自己偏大的頭頂:“均碼的帽子...尺寸不太對。”
許舟看著他戴上帽子,心裡卻多打了一劑安定劑。
畢竟...一個人在副本裡擋臉同樣可能引起猜忌,兩個人都這麼做的話...
他人對個人的關注度就會降低。
不久,遠處的兩人已然靠近。
“哇,已經有兩個人到了哦。”那個舉止浮誇的人不禁感歎。
他的聲音被風模糊,但仍被許舟認出。
這人就是許舟不得不擋臉的理由,同時也是她計劃裡的一環。
“這位男士,這位小姐。”這個人言笑晏晏,“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簫雲箏。”
“沈霽。”他身邊的男人吐字清晰,“下車之後,我遇到了他,這位叫簫雲箏的男人。”
“哦......”姚務錦似是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原先就認識呢。”
姚務錦自是不希望遇到現實中認識的玩家。
現實中就結識的人關係往往更牢靠。
這便可能威脅到姚務錦的個人安危。
誰知,簫雲箏下一秒的話讓姚務錦剛送的一口氣又憋了回去:“我們確實認識。”
“啊???”姚務錦歎氣,“我烏鴉嘴了???”
“在一個副本中有過來往。”簫雲箏對沈霽眨了眨眼睛,“當時我們可是一隊的呢。”
沈霽不苟言笑地“嗯”了一聲。
“對了,還沒問你們的名字呢。”簫雲箏笑嘻嘻地問。
姚務錦看了許舟一眼,許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而簫雲箏玩味地看著兩人的小動作。
許舟隻需一眼,便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簫雲箏看出來了,在許舟和姚務錦中,許舟才是主導者。
姚務錦並不關心這麼多,他簡潔地說道:“我叫姚務錦,是星市的一個保安。”
許舟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半晌,姚務錦指了指許舟:“這位是黎心,一個大佬。”
“哦?大佬?”簫雲箏挑了挑眉,“大佬怎麼不說話?還戴著口罩。”
許舟:“......”
能不能不要亂說話!!!
她故意壓低嗓音,以不讓簫雲箏認出自己:“感冒了。”
而後,許舟的目光透過口罩和帽簷之間的間隙看了沈霽一眼。
沈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他一眼就認出了擋臉的許舟。
而由於認識兩人的簫雲箏在場,再加上在這個副本中,許舟曾經為了對可能在監視在係統演戲,對沈霽放過狠話。
兩人默契地沒有相認。
要演戲,就在所有人,包括係統麵前演全套。
更何況,許舟出現在普通玩家簫雲箏麵前時,是以“夕望圖書館”藥劑師艾拉的身份,現在再被認出來,解釋也是個麻煩事。
“感冒了啊?黎心大佬要多多保重身體哦。”簫雲箏笑道,“話說,你們都是星市的?”
姚務錦再次瞟了許舟一眼,許舟無語地再次點了點頭。
簫雲箏笑得更燦爛了。
如果許舟沒戴口罩,他一定能看到許舟的黑臉。
粗枝大條的姚務錦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和黎心是的。這位沈霽,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是。”沈霽淡淡道,“我來自其他城市。”
“好吧。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這麼慘,不在星市呢。”簫雲箏攤了攤手,“花舟過去和現在的家都在星市,我過來還要坐高鐵。”
“你那高鐵上...”姚務錦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