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更多的是不解。
陸衡抿起唇。
江明澈試探性地猜測：“我剛才親疼你了？”
不，恰恰相反。
是太好了。
江明澈挑眉：“哈嘍？好歹給個反應？”
許久，陸衡出聲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交往過女生？”
江明澈一臉茫然，“啊？”
陸衡微抿起唇：“你的吻技，太好了。”
江明澈“噗嗤”笑出聲，“謝了啊。你還是頭一回誇我……”吻技好。
江明澈及時住了口。
好險，差一點說漏嘴。
…
這讓他這麼答？
總不能說……都是陸衡這個師父教得好吧？
江明澈勾起唇：“不懂了吧？我這叫天賦異稟？”
陸衡沒說話，一臉醋醋的樣子。
江明澈笑得不行。
自己醋自己可還行？
對於陸衡而言，如果自己真的跟女生交往過，除了吃醋，應該更多的是不安吧？
直男是不會輕易變彎的。
陸衡深知這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當初最開始交往的那段時間，陸衡總是安全感不夠得的原因。
心裡頭一軟，江明澈又好笑又心疼，他捧住陸衡的臉頰：“我真沒跟女生交往過。我隻對你一個人動過心。也隻親過你一個人。至於吻技這個事情……我真沒法解釋。
你如果信我，我們就繼續交往。你要是不信……那就當我今天的告白沒說過。我不希望，我愛的人是懷著猜疑跟我在一起，而我要不斷地去證明，並不存在的事情。”
“我愛的人……”
這四個字的分量太重。
砸得陸衡有些頭暈目眩。
他環在江明澈腰間的手陡然收緊了力道。
…
“對不起……”
陸衡最終還是向江明澈道了歉。
這件事，是他不對……
他自己都沒有過接吻經驗，怎麼能武斷地去猜測澈澈是有過接吻經驗，才會這麼遊刃有餘。
江明澈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真要按照嚴格意義來說，陸衡還真不算是冤枉了他。
主要是這事兒沒法解釋。
江明澈仗著陸衡沒有兩人以後的記憶，大吹牛皮：“不怪你。怪我，在接吻這件事上太有天賦。”
…
隱隱聽見好幾個人說笑的聲音，似乎是朝這邊的教學樓走來。
江明澈跟陸衡對視了一眼。
兩人各自拎上裝著冰鎮礦泉水的塑料袋，貓著腰，趁著人還沒走近之前，偷溜出了教室。
手裡頭沾過冰淇淋，有點粘，兩人找了地方洗手。
回去的路上，江明澈的手時不時地輕碰陸衡的手背。
陸衡耳根紅透，緊張地走路都同手同腳，卻沒舍得將手臂給拿開。
江明澈被陸衡給可愛到了。
要不
是這會兒人多，他還真想再把陸衡拐到沒人的地方，狠狠親一通！
…
“我靠！你們兩個人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失蹤了呢。”
“你們倆再不回來，都要上課了。”
“就是。就是。”
江明澈跟陸衡兩人拎著水回去，遭到大家夥一致地“圍攻”。
江明澈這會兒心情好得不行，“抱歉了啊，今天的水陸衡請了。就當是我跟陸衡一起給大家的補償。”
“我和陸衡”、“一起”，幾個字，輕易地將他跟陸衡兩人圈在了一起，隻有他跟陸衡是一體的。
其他人都沒有聽出來，隻有陸衡一下就聽懂了。
他倏地朝江明澈看了過去。
江明澈輕揚了唇角。
“霧草！你跟陸衡一起這麼遲才回來，你好意思隻讓陸衡一個人請啊？”
“好家夥，澈澈你這真是夠——”
有人接了下去。
“不要臉的。”
“可不是我說的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
…
日子按部就班的過著。
高中的生活熱鬨、緊張、忙碌而又有規律。
偶爾，也會發生一些小意外——
“哎？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臥槽！停電了？！”
“媽呀？！活久見！”
“啊！我卷子還沒寫完！”
“太好了！不用晚自習了！！”
江明澈正坐在位置上給秦駿勝講題。
按說，每次考試都會重新排名，座位會大洗牌。
比如陸衡就換了位置，他現在是江明澈的後桌。
江明澈本來是想要換到陸衡旁邊去，陸衡自己坐到了他後麵，他也就不用再調。
這兩人，一個年紀第一、一個第二，調位置就是這麼隨意，甚至都不用經過老師的同意。
不像秦駿勝跟韓凱兩人，每次為了能夠跟江明澈坐得近，得拚了老命去學習。同理，對於江明澈跟陸衡而言，如果兩人想要一直成為前後桌，他們的排名也不能掉。
彆說，這種激勵的法子也挺好。
這不，秦駿勝再一次換到了江明澈的前麵。
…
江明澈給秦駿勝講題講到一半，眼前忽然一黑。
緊接著，沒多久，隔壁班就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
隔壁還有人激動地在拍桌。
以至於隔壁坐班老師不得不扯著嗓子，讓同學們安靜。
相比之下，火箭班要安靜不少。
江明澈把手裡的練習冊給秦駿勝還回去：“等電來了我再給你說吧。”
沒電了，肯定沒法講了。
“行。”秦駿勝手在半空中摸了一下，摸到自己的練習冊，“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來電。”
韓凱上一次模擬考不大理想，排名往後掉了掉。
這回沒能搶到江明澈身邊的位置，不過他坐得離江明澈跟秦駿勝兩人也不太遠，聽見江明澈跟秦駿勝兩人的對話了，“估計不能。我剛才去外頭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跳閘了，得搶修。”
“不會一整個晚上都沒電吧？”
“那不至於吧？要是晚上都沒電，還怎麼洗漱、洗澡？”
期間，班主任來了。
告訴大家電很快就來，讓大家在座位上先安靜地等著。
前後沒待到五分鐘，讓班長跟紀|委管一下紀律後，又匆忙出去了，應該是去看具體情況去了。
黑暗中，江明澈感到有人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他的同桌因為流感今天晚自習請假，沒來。
空氣中，江明澈聞見他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像是有所感應。
江明澈心臟一陣突突狂跳。
他們班不允許帶手機。
教室裡一片漆黑。
今晚沒有月亮，窗外一絲月光也無。
江明澈的唇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