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是平靜,但在霜眠看來,用麻木來形容更合適,或許是見多了死亡吧。
之後幾天,莉亞安分了許多。
就在霜眠絞儘腦汁找機會去駐軍營的時候,後勤部來了一個人慌忙找餘炊事說了什麼,隨後不久,餘炊事便召集大家在一起,宣布,他們要去駐軍營。
霜眠疑惑萬分,但是時間好像很趕,根本不容他們休息一下,便直接被送去了駐軍營。
大家都一臉懵逼地上了車,下車,然後站在了駐軍營大門口。
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不遠處腳步慌亂,伴隨著驚呼聲,嘈雜的腳步聲,他們望去,便看見一群衣衫破損的軍人擔著擔架,上麵躺著麵色痛苦的傷員。
“都讓開,讓開!”
被這個場景震撼到的學員聽話地讓開一條路,隨後從軍營裡走出幾個醫生將立馬展開救治。
霜眠看不下去,主動走過去幫忙,那些醫生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專心處理手中病人的傷口。
見此,學員們紛紛上前幫忙,一時之間,駐軍營門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地自己找縫隙出去。
霜眠看著傷兵腿上的傷口,有些奇怪,傷口看上去似乎是被撕咬的。
蟲族都是以人形態示人的,因此不可能咬出這樣的傷口,難道是魔獸?可他們不是去清理蟲族嗎?
就在霜眠疑惑的時候,駐軍營裡出現了一個穿著深藍色軍服的男人,邁著大長腿飛快地走了過來,眾人紛紛行軍禮。
“少將好!”
霜眠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在來人身上了,兩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許是操勞的緣由,他比走之前瘦了好多,眼睛底下也有一層黑眼圈,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但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椏溪看完傷員,才看向那雙一直不曾移開的視線。
他知曉有人盯著自己,這樣的眼神也很正常,隻是這樣一直盯著不挪開是什麼意思?
他銳利地眸子一下子便找到了藏在人群中的那條視線,隨即一愣。
霜眠見他看過來,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椏溪有些失態,快步走到霜眠麵前,直接將她拉了起來,欣喜又擔心:“你怎麼在這,不是在後勤部嗎?”
他知道新學員也要作為後勤部跟來,後勤部很安全,他不擔心,可是現在她突然跑到前線來了,讓他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今天有人讓我們過來的,但是沒有說讓我們來乾什麼。”
椏溪深吸一口氣,點頭,他讓人找幫手過來,就是把一群還沒上過戰場的新生拉過來,這辦的叫什麼事啊!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
但是跟隨來的新生卻一點也不好奇,因為他們知道霜眠與椏溪少將的關係。
椏溪也不管眾人是怎麼想的,直接將霜眠拉到自己身邊。於是,大家在見到少將辦事的時候,身邊總是有一個姑娘的身影。
“這些傷員的傷不像是蟲族咬的。”霜眠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視線,而是將自己剛才的疑惑說了出來。
椏溪點頭,“不,準確來說,是變異的蟲族。幾天前,我們的人在清理戰場的時候被突然襲擊死亡,前去檢查的人便帶回了他們的屍身,發現了他們身上撕咬的痕跡。”
“之後我又派人出去探查,他們拍到了變異蟲族的照片,形態各異,但是都不是人。我懷疑,這些應該都是蟲族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