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初,你可知罪!”
隨著以褚太初為首的褚家眾人被拖上刑台,一聲厲喝也是隨即從城樓上傳出。
“將軍冤枉啊!我褚家世代詩書耕讀傳家、勸善厚俗,草民…草民實在不知罪在何處啊……”
俗話螻蟻尚且惜命,前一天在李元胤的玩弄下被虐得心理崩潰、隻求速死的褚太初等人,經過一晚的歇息後,這會兒麵對著無數百姓那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的仇恨眼神,卻是再次下意識的狡辯了起來。
“嗬嗬,好一個詩書耕讀傳家!本將軍倒是好奇得很,你褚家阡陌連綿延數千頃,究竟是哪個祖宗如此本事傳下來的啊……”
見這褚太初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狡辯,朱聿鍵也是不由得被氣樂了。
“還有,本將軍讀書少,你倒是跟本將軍說說到底啥叫勸善厚俗。莫非是這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放火,助人往生極樂?”
末了,不等對方開口,朱聿鍵更是戲謔不已的指了指不遠處前一天被褚家惡奴放火,直到現在還冒著嫋嫋餘煙的朱家酒樓。
“呃,將軍,褚家產業乃是曆代積攢所治。至於殺…殺人放火,那都是惡奴所為,草民治家無方,願受懲處……”
麵對朱聿鍵這事實俱在、不容抵賴的指控,隻微微一愣後,褚太初竟是推了個乾乾淨淨,隻承認了一個‘治家無方’這不痛不癢的罪名。
“諸位睢州的父老鄉親,本將軍初來乍到,這褚太初說的可是事實啊?要是本將軍真的冤枉了好人……”
之所以搞這看似有些脫褲子放屁的公審,重點根本就不在自己‘審’上的朱聿鍵哪會再跟這老雜毛浪費口舌,當即便把目光放到了這次公審的真正‘主審官’身上。
“將軍你可千萬彆信這該殺千刀的老狗鬼話啊,這老狗狠毒著呢……”
“褚老狗,我朱家莊的人還沒死絕呢!大人,去年這老狗為了搶奪我朱家莊良田,竟然歹毒無比的火燒朱家莊,致使我莊上百姓數百人被燒死。之後我等幸存之人前去告官,結果官府卻反倒將草民等一頓毒打……”
“將軍,前年我那小孫兒隻是不小心衝撞了出行的褚家小少爺,竟是被他讓人活生生的當街摔死在了大街上,我那可憐的小孫兒才五歲啊……”
不出朱聿鍵的預料,麵對他這故作為難的‘求證’,一眾早已對褚家得牙根癢癢的百姓,隻要是受過其欺壓之人頓時便紛紛站了出來指證。
開玩笑,如今褚家都被皇莊衛殺得隻剩眼前這點兒人了還有什麼可怕、可擔心的?
“咳咳咳……好你個褚太初,好一個詩書傳家的褚家!本將一直以為罄竹難書隻不過是文人的誇張之詞,沒想到今日你等這禽獸不如的行為倒是讓本將長了見識啊……”
雖說早已知道既然褚家能位列‘四大凶’之一肯定不是啥好鳥,但聽完這些睢州百姓的血淚控訴,朱聿鍵仍是不禁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差點兒沒把背上的傷口崩裂了。
“李將軍,百姓雖說大多淳樸,但其中卻也不乏刁民。以本官看,此事最好還是再好生詳察斟酌一二,不能隻聽信刁民一麵之詞……”
然而,還沒等被睢州百姓這血淚控訴氣得肝兒疼的朱聿鍵宣布對褚太初等人的最終處置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看不清形勢之人敢不知死活的站出來為褚家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