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兩口彆的得了。”程徹從鍋裡撥了塊清湯寡水的嫩白菜,也就這東西能吃。
林時初看他是真不記得,“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他抬眼看過來,忽然被問到,還有點茫然。
“今天立秋。”林時初點明這兩個字,眼睛被這熱氣熏著,仿佛含了水,“我們在一起吧。”
程徹前兩天還想著這回事兒,今天是真忘了。
就著跟前這一頓不怎麼好吃的飯菜,程徹點了點頭,“好,在一起。”
他們兩個其實早就像情侶一樣在相處了,在不在一起,不過隻是一個說給彆人聽的稱謂。
話雖如此,林時初到晚上睡覺前都還在想,程徹這反應,是不是過於淡定了一點。
還是說,男人都這樣,情緒上對這些不敏感。
雖然林時初也沒想著要他昭告天下,把微信頭像背景等等全換成她,搞得像高中生藏不住事兒的戀愛。
但程徹整個人態度過於坦然了,坦然到讓她有點兒小小的後悔,她是不是,太容易讓他得到了。
這點睡前的想法,在次日清晨得到了驗證。
早上九點多,林時初睡醒習慣性地往手機裡一翻,沒他的消息。
你瞧,明明之前還發早安晚安的,不論是上班還是周末都雷打不動,結果現在一個字兒都懶得發了。
她戳著手機,惡狠狠敲下一串字:【天下的男人,果真一個樣兒。】
這句話敲完,林時初遲遲沒摁下發送,覺得多少有點兒幼稚。
算了,她也不發,看誰沉得住氣。
林時初撂下手機,起床洗漱,還去超市采買了一些飲料填進冰箱。
事實證明,她不開口,這聊天框就能一直空白到了晚上。
林時初本來沒怎麼在意,他要是有事忘了一句早安,實在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這一天他都沒吭聲,她是真的有點脾氣了。
還是說,他睡一覺就後悔了,跟她玩兒消失。
林時初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個玩偶,拿著手機看那個凝滯在昨晚的對話框,他總不能,是生病了吧。
他這個人這麼容易生病的嗎。
林時初點下屏幕,剛摁下去視頻通話,還沒撥出去,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劉簫聲。
自從劉簫聲上次送她回小區,倆人加了聯係方式後,這是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不太可能是要約她吃飯,這通電話,多少是因為程徹。
林時初摁下接聽,有些慌了,“喂?”
劉簫聲還坐在車裡,車兩邊都是汽車喇叭聲,“林時初嗎,我劉簫聲,我快到他小區門口了,我今天得回家,你接他一下吧。”
“他,怎麼了?”
“喝醉了。”
程徹從來隻喝一杯,多的一口不沾,也沒人能勸得了他喝酒,今天怎麼,忽然能喝醉了。
林時初皺了皺眉,在電話裡沒多問,口頭答應下,便匆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