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民聽不明白她的話,疑惑道:“嫂子,什麼天從人願?”
若穀不欲同他多說,但凡涉及懷夕的事,她總是十分謹慎。
她輕笑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回來是有什麼事?”
廖定民拍了一下腦袋,訕笑道:“我差點忘了正事,淵哥讓我回來取份文件,得麻煩您幫我去樓上小書房找找。”
樓上小書房連通著主臥,裡麵放的都是些貴重物品,除了夫妻二人,隻有打掃衛生的傭人可以進入。
若穀自不會推辭,她詳細詢問清楚文件信息,又給餘淵打電話確認後,方才去找文件。
廖定民回公司時,餘淵正與黃總商討合作細節,他把文件遞過去後靜立一旁。
餘淵此刻與拍戲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須臾不可放鬆。
黃總也沒了在周彤麵前的高高在上,他笑的很是和善,餘淵卻深知他笑麵虎的屬性,人前裝的和氣生財,人後心狠手辣,不如他願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
這次合作,黃總隻是第三方,利益牽扯不深,否則餘淵不會輕易點頭,他讓律師仔細看過合同條款,確認沒有坑後,方才簽字。
黃總緊隨其後,他拿著簽好的合同喜笑顏開,眼珠一轉看著餘淵道:“餘總,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若是再有合作項目,記得給我分杯羹。”
這不過是句客套話,餘淵自不會當真,他微微頷首,聲音沉穩道:“黃總客氣了,有錢大家一起賺麼。”
黃總心情不錯,笑眯眯道:“餘總,看在大家都是自己人的份上,我再跟你說個題外話,據我所知,先前你隱婚那新聞是周彤搞出來的吧?”
餘淵眼神微眯,他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自公布已婚後,他就把婚戒光明正大給戴上了,婚戒隻是簡單的黃金素圈,與他而言卻是極為珍貴。
餘淵聲音清冷道:“黃總消息靈通啊,的確是有這麼回事,我使了點手段,直接將她封殺了,黃總莫不是想給她求情?”
這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餘淵知曉黃總和周彤那點破事,黃總眼眸深邃,他笑容滿麵道:
“餘總誤會了,女人多的是,睡過一回也就那麼回事,她哪值得我向餘總求情啊,我是想提醒你,那女人門路廣,又豁的出去,小心她背後反撲。”
餘淵輕笑道:“多謝黃總提醒,量她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來,誰會為個玩物得罪我呢?不值當。”
餘淵這話讓黃總不由多想,餘淵為什麼這麼有把握?嘴上卻附和道:“餘總說的有道理,玩物就是玩物,確實不用當回事,聽說餘總家千金有十三四歲了吧,我家也有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兒子,是我老婆生的,那小子被他媽教導的不錯,學業人品樣樣出眾,比我可強多了,以後有機會讓孩子們認識認識。”
餘淵隻覺黃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皮笑肉不笑道:“黃總客氣了,社交場合總有碰麵的機會,我女兒跟普通小姑娘不一樣,她愛讀書,腦子聰慧,一般人還真入不了她眼。”黃總人精似的,哪會聽不出他的話外音,老話說的好,抬頭嫁女低頭娶婦,能為兒子攀上一門好親事,比什麼都重要,伏低做小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