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新躺到床上,明月女士並沒有打他,而是跟他說道:“白茶跟著白荷走了,明天早上你去把姚昶叫家裡來吃飯。”
居然沒揍他,白如新心裡呼出一口氣,但說道:“他一個大人,能把自己餓死?”
“白茶不在家,親家公也不在家,誰煮飯給他吃?”
明月女士對二女婿是真愛,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再對比從前明月女士對劉崢嶸的態度,一個天一個地,白如新不免也要為白荷叫屈。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劉崢嶸很不靠譜,但如果明月女士對他能有對姚昶的十分之一的好,劉崢嶸大概心理也能平衡些。
一個問題孩子,如果能得到多一點的愛,他是不是就收斂些而不破罐破摔呢?一個問題孩子,得不到愛,得到的都是偏見和鄙視,他很難讓自己活得陽光健康。長歪,是唯一的可能。
劉崢嶸長歪了,大女兒的人生跌到低穀,好在又遇到個覃女婿。
想到覃女婿,想到大榕樹樹洞裡覃女婿放的那些煙,白如新內心振作,他丟給明月女士一句話:“要叫你去叫,你也可以直接留姚家給他做飯。”說著,屁股朝向明月女士,睡去。
三更半夜和大女兒吵了一架,被兒子嬉皮笑臉調侃,又被一向窩囊的老伴叫板奚落,明月女士自尊大受打擊,氣鼓鼓不明白到底哪裡出錯了。
……
……
一覺醒來,白茶還在睡,白荷出了房間。
姐妹同一張床摟著睡,回到了小時候一般,白荷心裡唏噓。小時候常常遭受明月女士的尖酸刻薄的言語,她和白茶就是這樣在夜晚彼此取暖彼此慰藉,度過那些十分不愉快的童年的。
覃小津也已經起來了,在廚房裡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