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覃小津,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有抱歉有感激,無論如何自己的娘家人都讓覃小津看笑話了,好在她和覃小津隻是契約婚姻,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在覃小津麵前自處了。
好的娘家人是嫁出去女兒的後盾,能幫著撐腰,像白家這樣的娘家人隻有拉後腿。
白荷該慶幸自己與覃小津並不是真正的夫妻,這讓她在覃小津跟前還能留一些自尊。
“我們談談。”覃小津主動走過來,說道。
於是兩個人走出覃家老房子,沿著藍花楹大路呼吸清晨的新鮮空氣。
藍花楹已過了短暫的花期,滿樹藍紫色的花朵已經不見,隻剩生機勃勃一片濃綠。
覃小津說道:“帶白茶去看一看心理醫生吧。”
白荷停住腳步一顫。
“不止白茶,還有你母親、你父親,白描,還有你。”覃小津也停住腳步,將白家人細數一遍。
“怨恨不是辦法,每個人都需要得到救贖,你媽媽固然可恨,可是……”覃小津的聲音突然發了顫,“白荷,我沒有媽媽了。”
白荷看著覃小津,他的眼裡有哀傷的暗湧浮起:“隻要活著,都可以改變,都來得及。”
他沒有嘲笑她,他始終在真誠地幫助她,甚至不惜用自身的傷痛替她考慮。
白荷上前一步,輕輕地抱住了他——
覃小津,如果人有來生該多好,來生讓我早一點遇到你,以最美好的姿態遇到你,而不是這樣一身狼狽地闖入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