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噘嘴:“何止?我急著抱孫子了。”
常勝將軍涼涼一笑:“其實,我也急著抱一個弟弟妹妹,從小到大,我不知多羨慕小津叔叔有覃漢那麼個弟弟。”
兒子越來越不像話,向清簡直停不下去,騰地起身走掉。
……
……
向清去覃家探望了覃湖教授和李夢瑤,兩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不好。
李夢瑤的不好是心智清明的,覃湖教授則是有時清醒有時糊塗。
覃家彆墅裡還多了一個與覃湖教授差不多年紀的老人,他陪著覃湖教授在花園秋千架的位置說話,不知道跟覃湖教授說了什麼,覃湖教授笑得跟個孩子似的開心。
隻聽那老人哀傷歎了口氣:“你病了,神誌不清了,反而能與我麵對麵相處了,如果你健康時,你反倒不願意接受我,好吧好吧,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直陪伴你照顧你的,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向清由覃小津陪著離開花園,走回客廳。
路上,覃小津說道:“那是我姑姑年輕時候的戀人,你知道的,我姑姑一直單身,興許就與他有關。”
“他現在是打算一直陪伴姑奶奶?”向清驚訝地問。
覃小津點點頭:“也算是彌補了兩人年輕時的遺憾吧。”
覃湖教授與梁生之間的故事讓向清和覃小津心裡都唏噓不已,而白荷已經答應了梁生,要以他和覃湖教授為原型創作一部電視劇,已經著手創作了,所以顯得忙碌。
向清來了,覃小津去書房喚出白荷,三個人圍桌喝茶,聊了很多話題,都唏噓不已。
逝者如斯夫,生者當自勉。
活著的人好好活著,珍惜當下,做有意義的事,才是對死者最好的安慰。
白荷和覃小津無法振作的另一個原因是覃浪。
已經改叫劉儀寧的覃浪已經出了ICU,不過成了植物人,暫時沒有蘇醒。
什麼時候蘇醒,醫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隻能交給天意。
父親死了妹妹死了,繼子躺在醫院裡,向清對覃小津充滿同情,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安慰的話又太空洞了。
覃小津無論遇到什麼大災大難,他身邊都有白荷了,自己儼然已經成了局外人。
從覃家彆墅出來,向清心情挺鬱鬱的。
一個人沒有愛人,沒有婚姻,終究有一種漂泊無定的感覺。
事業無論多成功,人際無論多熱鬨,到最終,一人獨處時有一種漂泊感孤獨感,像浮萍。
這是已經步入晚年的向清對人生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