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請你先出去一趟!”
白荷剛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就聽到向清下了逐客令。
“哦,好的。”白荷卻如聞大赦,低著頭快步走出房間,走出去的時候不忘帶上房門。
向清走到房間裡的藤椅上坐下,覃小津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不過很快就已經鎮定自若。
向清說道:“小津,我已經看見兩次了,你們不會真的……”
向清說不下去,她馬上替自己否定了,一定是誤會。
“向清,你以前說過不會過問我的私生活。”覃小津說著走進浴室。
向清目送著覃小津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那是因為以前你沒有私生活。
…………………………
覃小津洗漱完畢走出房間,發現飯桌上已經擺好早餐。
白荷母子三人坐了一邊,向清和常蘇坐了一邊,留了中間主人的位置給他。
覃小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喝了口麵前的熱牛奶,問向清:“向清,你早上沒吃早飯就過來了啊?”
向清想起那碗料足味香的油潑麵,咬咬牙昧著良心說道:“嗯,沒吃。”
常蘇笑了:“我就知道向清姐要過來一起吃早飯,所以早上做早餐的時候,我特意多做了向清姐那一份。”
不對啊,她進門的時候,常蘇明明還在睡懶覺,怎麼去了一趟覃小津的房間出來,常蘇就把早飯給做好了?
“常蘇,你不但廚藝好,效率也越來越高了,這一桌早餐你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好了,我懷疑你是不是學會變魔術了。”
向清看著常蘇,不是開玩笑,是發自內心的稱讚。
常蘇不好意思說道:“效率是真不高,早上這頓早餐花了我兩個小時的時間。”
向清一邊點頭一邊皺眉:“所以你是很早就爬起來做早餐,然後又躺下去睡回籠覺的嗎?”
“是的呢,向清姐,”常蘇笑得純真無邪,“我做好早飯的時候看到小先生和白小姐還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他們。”
常蘇說到這裡,向清臉色明顯黑了黑。
白荷把頭低得更低了些,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
覃小津也默默吃飯,嗯,他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就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覃浪花天真無邪的聲音響了起來:“常叔叔沒有吵醒我媽媽和覃叔叔,卻吵醒了我和哥哥。”
覃小津頓時想起常蘇那如雷貫耳的鼾聲,他同情地看向覃浪和覃浪花,問道:“常蘇打呼嚕的聲音是不是特彆響?”
“什麼打呼嚕?”覃浪和覃浪花一臉呆萌,異口同聲問道。
覃小津不解:“你們沒有聽到常蘇打呼嚕的聲音嗎?”
覃浪和覃浪花同時搖頭:“沒有啊。”
覃小津:“……”
所以這兩個晚上,常蘇那麼響的呼嚕聲是他自己出現了幻聽?
“小浪花,常蘇臉皮厚,不需要小孩
子替他遮掩的,你剛剛還說被常蘇吵醒了。”
覃小津湊近覃浪花,極儘誘哄,常蘇年紀輕輕可以打呼嚕,但他年紀輕輕不可以幻聽!
常蘇聞言摸了下自己的臉:他哪裡臉皮厚了?
覃浪花指著覃小津神秘兮兮的模樣笑道:“覃叔叔,你這個樣子好好笑哦!鬼鬼祟祟的!”
覃小津:“……”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哥哥的啊,不然我們可以睡到太陽曬屁股。”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妹妹的,不然我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覃浪將覃浪花的“太陽曬屁股”改成了成語“日上三竿”,他已經讀過小學一年級了,要做文雅的學生,和妹妹不一樣。
覃浪說著,和覃浪花一起向常蘇投去幽怨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