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塢村口,向清和常蘇從小車上下來,兩人一起走入藍花楹大道。
“這些是什麼樹啊?”看著兩旁夾道的落葉喬木,向清有些奇怪問道。
常蘇說:“這些是藍花楹,除了這條入村的大路,整個藍花塢幾乎都種滿藍花楹,我聽這裡的村民說,到了春天,藍花楹開花後特彆美。”
眼下是冬天,距離春天不遠了。向清想。
“藍花塢大部分是覃家的產業,住在這裡的村民應該不多了吧?”
常蘇點點頭:“應該就剩五戶人家了,不過我來來回回也隻見到五個村民。”
“都是些留守老人吧。”向清說道。
鄉村,青壯年們都外出謀生了,留下的都是些走不動的老人,這是人們對鄉村的刻板印象。
常蘇卻說:“不是呢,向清姐,都是些年輕人,年紀最大的牛叔看起來老成,但實際上年齡也比大先生小些。”
兩人邊走邊談,母雞咯咯咯的叫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但見一隻母雞領著一群小雞旁若無人穿過藍花楹大道。
常蘇突然想起來:“向清姐,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吃山雞,這裡的山雞可多了,比我見到的村民多多了,一會兒,我們去向村民買隻山雞,我給向清姐燉美容養顏的山雞湯喝。”
“我喜歡吃山雞?”向清一臉困惑,“我沒有說過啊。”
常蘇腦海裡靈光一閃,那夜向清咬著手指頭看著他含糊不清說著“胸肌”的畫麵又跳了出來。
常蘇恍然大悟:“我記不起來了,向清姐原話說的是‘凶雞’,山雞因為是放養,漫山遍野地跑,要多凶有多凶啦……”
向清似乎也記起了那幕,她原話說的是“胸肌”吧?
向清不由拿眼偷瞧了常蘇脖頸以下的位置,襯衫領口的第一顆扣子竟然沒扣!
常蘇驀地扭過頭來,向清驚跳著彆開視線,說道:“‘胸肌’不是用來吃的!”
語氣是難為情的,語速是特彆快的。
常蘇卻笑起來:“當然必須用來吃,畢竟美容養顏的效果,不靠吃,難道還靠外敷?可從來沒有人用雞肉做麵膜哦!”
向清眼前又跳出一幕:覃小津的酒店房間裡,她哭著將臉埋進常蘇懷裡……
誰說肌肉不能做麵膜了?
向清甩了甩頭,怎麼回事?這些記憶為什麼當時都不記得了,此刻又神奇地跳出來?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覃家老房子。
常蘇看到覃浪和覃浪花就對向清說道:“看起來買一隻山雞還不夠,得多買兩隻,熬了山雞湯,覃浪和覃浪花吃了可以長身體。”
向清意味深長地看了常蘇一眼。
覃浪花舉著手裡的玩具,對常蘇說道:“常叔叔,你買的玩具真好玩。”
向清再次意味深長看了常蘇一眼:常蘇真是個體貼的人,將來誰嫁給他必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他絕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
隻聽常蘇摸摸覃浪花的腦袋,笑著說道:“是覃叔叔讓常叔叔買的,覃叔叔出的錢哦。”